那公向他一摆手,带着那三人走了酒楼。薛敬贤暗忖:“不知里面又有什么可怕的妖。”心中正自惶惑,忽然后面飞来一脚,踢在他的上,因对方是其不意,他一个不稳,向前一倾,趴在地上,跌了个嘴啃泥。回看时,只见那背他来的鹰妖,张着钩喙骂:“英公叫你去,你犹疑个什么。”
众怪人齐声向他喝:“快到楼上去。”声如雷轰,震得门扇直响。
薛敬贤唯恐再吃苦,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爬上楼去。只见楼上大堂里布置着桌几,宛然是一个客厅。当中一个紫檀榻上,躺着一个瘪丑恶的侏儒,正睡的半醒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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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英公向薛敬贤:“你且坐,我有话对你说。”薛敬贤便寻了个椅,胆怯怯地坐了来。英郊先向他问了一些重庆府官场人的况,薛敬贤都一一对答。英郊又:“你以后如果肯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保准你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你看怎么样?”
“如此甚好。”英郊站起来,走在榻旁,去那侏儒的肩旁,:“起来起来。”薛敬贤看英郊这么一个俊人,去动那个丑恶至极的侏儒,心里说不的恶心。
看那公与黑大汉和那赤发獠牙的怪,也各自把在一只鹰妖背上,而另一人却化作七只黄莺,展翅往西飞去。心里正自惊异,坐鹰妖喝:“把好唠!”展翅腾空而起,只冲夜空。
薛敬贤唯恐再挨揍,连忙挣扎着起来,踉踉跄跄奔堂上。只见堂上列着两队似铁塔般的妖人,个个獠牙外,面目凶恶,最奇的是,他们上颜不一,与边事的相浑然相映。这是白杨用幻形猿培育来的变怪。
薛敬贤自知此时此地,岂容自己有半个“不”字?立刻将向前倾了倾,承一副颜,这本就是他媚上的一大绝技,说:“如能与列位效劳,正是小人求之不得的。”
那个侏儒“哼哼”了两声,他那一副地枯骨,才如烂泥一般慢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忽然间,泪鼻涕横,挂得前一塌糊涂。他连忙哆里哆嗦着将手伸袋里,掏了半天,取一个黑木盒来,费了半天劲,将盒盖掀开,取一粒白的药,纳中。
但闻耳旁风声呼呼,剌地骨髓里都是冰冷通透,他不敢往外去看,忙闭着睛将脑袋埋鹰妖的铁羽之中。约摸过了有小半个时辰,但觉开始往落了,微睁些看时,只见前几只鹰妖背负着那公、大黑汉、红发怪人,飞落在了一座酒楼门。
一霎时,他坐的这只鹰也着了地。他这才慢慢地踏上实地。稳了一会,环顾四周,只见街上,楼都是黑鹰,除了带自己来的这几个生人形,而不知其实的匪首,并不见有任何人类,一座镇宛然已是妖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