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离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拐杖上,静静:“你要听故事吗?”
萧别离:“不错,也是白天羽砍断的。”
萧别离那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白天羽!”
他继续:“大概来了三十多个人?我已记不清了,我记得每个人都蒙着面,一句话都不说,只有一个领的,说了句,人都来了罢。我们谁都没有去看对方,只等着白天羽来,所有的人都使了杀招!”
我哪里听说过,我心,但我还是了,萧别离叹:“这人一生行事亦正亦邪,由于擅易容,又忽男忽女,所以江湖人称千面人神,有时却也称千面人。”
他说起这四个字时,脸上带着一遗恨的神,我:“看来您和空群一样,也有自己的故事。”
萧别离的脸上有恶毒的快意:“他就发现,有些人的招式他很熟悉,因为那些人就是他平日里的‘兄弟’!”
他的目光忽又变得迷离起来:“好大的雪,好红的血……人死了一路,断肢残臂躺了一路,他从梅庵里一直杀到了庵外的路上,杀了一条血路,但我们不能让他活着去,绝对不能!于是我冲了上去……”
萧别离:“对,不止我一个人。”
我,他看着自己前方,目光就陷到了回忆中。
他的睛无焦距地看向某个地方,喃喃:“那是在十八年前……十八年前,那天了好大的雪,梅庵的梅开了,开得很漂亮,白天羽和白先勇夫妇赏梅饮酒,好不快活,我们就在庵外静静地等着……”
萧别离淡淡:“他没和我们在一起,而是和白天羽在一起,引他到梅庵中赏,白天羽后背的那一刀,就是他砍的。”
我:“是谁的刀?”
萧别离的手已握了起来,我可以依稀想象得那场战斗有多么惊心动魄。他:“我那时年轻,在那三十多个人里,本算不得手,他们朝白天羽冲上去,没多久就被白天羽得使了自己本来的功夫,然后他就发现……”
他那恨意,比之前世我的老哥云重来,简直犹如湖海对溪。
萧别离脸上那恨意慢慢地敛去,幽幽:“而我就是他唯一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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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了一会儿才开,每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尘埃,看得来这记忆已经很久远了,藏在心里,无人诉说,也已经很多年了。
“他这样的人,本是最不容易死在别人手里的,可他还是死了。”萧别离的睛里迸发仇恨的冷芒:“死在一柄刀!”’
“我想你一定听说过‘千面人’这个人。”
我不由:“那你的是……”
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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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空群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