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清楚是不是当初留的心理影,栗枝总会觉着背后有人在跟踪着她。
删掉。
栗枝拒绝秦绍礼付钱,她固执地在购买零和门票时付钱,认真告诉他:“你之前请我玩,我现在请你玩,这样才叫公平。”
收到北航的录取通知书后,也没有好转。
「我去帝都找你好不好?」
栗枝用吃了一半的冰激淋堵住他的:“哼。”
栗枝怕耽误他的事,谨慎地用了祈使句。
就像她之前在大理看到的那串缅甸蜡手串,秦绍礼当然有能力买给她,只是栗枝不想和那些人一样,成为只能仰他鼻息生存的金丝雀。
她立刻说:“你先去忙吧,晚上再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等会可能比较晚,”秦绍礼叮嘱她,“早睡觉,记得乖乖吃药,过几天我去看你。”
两个人牵着手慢悠悠地从百洲经过,微风卷起带着荷叶荷香的风。
栗枝没办法离开这个家,但秦绍礼却能隔三差五过来陪她。
他和他那些发小,能去什么地方玩呢?
栗枝的鞋带开了,但她手里拿着冰激淋,没办法系。
秦绍礼耐心听完,柔声宽她许多,又问:“要不要来我这里?”
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小心翼翼,声音轻细。
晚上躲在被里和秦绍礼偷偷打电话,发微信,整个人都浸泡在甜甜的恋中。
看开学日期将近,栗枝绞尽脑,才编来个“学学说我们可以提前去学校适应环境”的理由,父母自然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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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绍礼果真遵守诺言,空过来看她。
栗枝立刻摇:“不行。”
「我和爸爸吵架了」
秦绍礼自然而然地弯腰,半蹲着,给栗枝细心系好运动鞋的鞋带。
栗枝一边泣着一边把今天的委屈告诉他。
栗枝说了声好。
她用力气,纸净泪,听到他柔和地问:“哭了?慢慢说,别急,我在听。”
删掉。
栗枝晚上不能在外过夜,白天时候借找朋友玩,来陪他,开心地带他在自己生的城市中转了好多圈。
发过去后,她闷在被里玩了会手机,终于收到他的电话。
虽然偶尔会有些酸酸的想法,但栗枝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些酸涩的念统统赶去。
栗枝在附近的辅导班工作,每天傍晚骑着单车过去,晚上再骑回来。
删掉。
不合适。
秦绍礼失笑,他没有拒绝她这充满着自尊心的小持,只是俯问她:“真要讲公平的话,我主动那么多次,荔枝妹妹什么时候才主动一?”
秦绍礼没听清:“什么?”
虽然她也很想去,但……
每次秦绍礼来,栗枝都会开开心心地粘着他;他离开时,栗枝也会收拾好失落的心,满怀期待地等待一次见面的时刻。
她不贪心,只要一甜,就能盖掉所有的苦。
一条短信来来回回编辑好多条,最终统统删净。
秦绍礼声音听起来有些朦胧,那边背景音嘈杂,很吵:“荔枝?”
栗枝和父亲的这场冷战持续了一周。
栗枝只发了几个字。
栗枝尽了一把地主之谊,请他吃老街上开了十多年的雪酪,去欧乐堡玩激勇。
栗枝刚开叫了声哥哥,泪就哗哗啦啦地落来,哽咽藏也藏不住,全因这一声漏了来。
“就是心里面委屈,”栗枝说,“还有就是……有想你。”
栗枝还想再说一遍,秦绍礼那端有男生叫他:“老秦,过来,到你了!”
这觉一儿也不好。
栗枝看了时钟,已经十多了。
「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呀」
她已经停止服用抗抑郁药,不过还在定期服用维生素c和一些其他的营养药剂。
这么晚,秦绍礼那边音乐嘈杂,震耳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