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差池非死即残。
昔年墨家弟初习古武,为炼其盘稳定,家主便让他们每个人站在瀑布边上练剑,盘稳自然站的稳,盘不稳掉去摔去死了也是活该,因此燕还算是适应。
他一面修炼,一面还能分心想旁的事。
这么久了,燕一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众人,他有着上帝视角,他知浮云宗大多数人的结局,亦知他们每个人真实的格,一切的一切,就仿佛被局限在一个方方正正的框里,不容丝毫差错。
可如今,那些人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有血有,有善有恶。
临沂在书中是十足丑角,可燕与他相,心知他并非十恶不赦,不过是个病多些的半大少年罢了。
无论是洛君荣,还是临沂,亦或者其他人,都真切的活在燕的记忆中,书只是给他们了结局与定论,却并非不能改变。
洛、君、荣
这三个字,于以前的燕来说或许只是一个代号,他喜过,敬佩过,亦心疼过。
而今那人成了他的师父,到目前为止,是很好很好的,不曾害过自己。
燕知自己应该离洛君荣远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可他控制不住。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就想对洛君荣好些,他每每看见对方,就忍不住的往上凑。
玄气几近枯竭,燕周光芒已经黯淡了来,却依旧稳稳在石上盘膝而坐。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自然直,山重复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死路未必没有转机,有时候往往是新的开始。
过了几息时间,他周忽然光芒大涨,那微弱的橙光芒逐渐转黄,以他为中心呈圆形扩散开来,继续与上方的抗击着。
他吐纳了一气,驱散了白日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墨家弟修古武,算得上清心寡,燕以往不过嘴上,连初吻都没有送去,而今日
初吻送去也就送去了,初恋必须得留着。
燕到底是直是弯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依照书中所言,洛君荣铁定是个弯的,这辈都直不起来的那。
燕心中默念,近朱者赤,近弯者弯,以后他一定不能往洛君荣跟前凑了,丢命事小,被掰弯事大。
寒潭瀑布飞直,声不绝于耳,如此回响已有百年之久,燕只着衫经受寒气侵蚀,于此修炼亦不知有多久,他周光芒一直在变换,直到那象征七玄之境的玄丹在上方凝结,他才悄然睁。
正是晨光熹微之时,薄雾袅袅,山峦隐隐,寒潭周围虽是寸草不生,远却有不知名的飞鸟振翅而过,倒没有显得太过清幽。
燕也不知自己修炼了多久,反正一天半肯定是有的,也不知现在回去会不会挨骂。
他上衫已经透,领也是松松垮垮,燕提剑走向谭边,正准备裹上外袍,一只胖胖的橘啾鸟忽然从远飞了过来,极其胆大的在他旁飞来飞去,倒是不怕人。
啾啾啾
那鸟睛跟似的又黑又亮,声音细细却能传的很远,燕双手抱剑,纳闷的看了它半天。
可惜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通的燕大师兄不通鸟语,看了半晌也没看个什么来。
燕小时候让啄过,让鹅撵过,尤其厌恶扁畜生,不过这只鸟瞧着倒是没那么嫌人。
燕脆不去它,自顾自的穿上外袍,哪晓得腰带还没系上,那鸟又开始叫了起来,与此同时不远跑来了一群人,打的正是沈将携,他后还跟着陈心锁和月半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