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4)

　　凤听得云里雾里，正追问，秦氏：「天机不可漏。只是我与婶好了一场，临别赠你两句话，须要记着。」因念：三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哼哼，你真是要好好想想了。我明日再来！」

　　说着，贾珍嗵嗵的楼去了，只留可卿一人在房落泪。一宿不曾合。

　　凤一一记了，秦氏又：「宝玉和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段孽缘。好酒易醉，好梦易醒。如今我要去销号了，只是苦了我腹中宝玉的骨血。虽是了却了一段孽债，却又埋一笔冤债，也是罪过。嫂只告诉宝玉，令他莫要太过挂记我，来日修得正果，必有重逢之时。」

　　洗罢，可卿又拿一平日最喜的衣，仔细穿了，又细细打扮梳洗完毕，这才将上次宝玉遗在天香楼的一条大红汗巾取了来，贴在脸上，仿佛那上面仍有郎的味。可卿又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中又是安详又是幽怨。许久，才叹了气，挪过一把椅，颤颤的站上去，将那红汗巾穿过了房梁。

　　凤听了，恍惚问：「有何心事？你只托我就是了。」

　　「这……」贾蓉推开了怀里的可卿，"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你。你既是已经红杏墙，只怕、只怕也不多这一次了。不如你暂且委曲求全，成全了父亲，日后我们再想办法？」

　　凤听了此话，心大快，十分敬畏，忙问：「这话虑的极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

，定会将宝玉活活打死。这才心早已没了主意。又听得楼的脚步声，忙：「且驻，容我再想想。」

　　却说凤，忙完贾府上大小杂事，不知不觉已三鼓。平儿已睡熟了。凤方觉星微蒙，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来，笑说：「婶婶好睡！我今日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故来别你一别。还有一件心愿未了，非告诉婶，别人未必中用。」

　　秦氏冷笑：「婶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常保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诸事都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永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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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贾蓉自小怕贾珍怕得要死，今次，竟是奉了贾珍之命来与可卿说客的。贾蓉又：「娘，你只要再受委屈就是了。父亲虽是好，毕竟年纪大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无妨你就了灯，把他想象成宝玉就是了。」啪的一声，一掌已经落在了贾蓉的脸上。」亏你还是个男，竟然对自己的娘说如此话来！」贾蓉也不生气，只冷笑：「哼哼，自己的娘？你可莫要忘了，当初那一纸休书，可是你的好宝玉让我写的。如今你们恩恩，双宿双飞，怎么还说是我娘？好好好，也罢，既是你不允，我也是不求的。反正我早已是不要脸到家了。我这就去找政老爷闹去。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让外人看笑话就是了。哼哼哼，我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宝玉那厮！看政老爷知后他还能不能有小命和你恩！」沉默了好一会，可卿冷冷：「你去让人给我打来，我要沐浴。」贾蓉以为可卿退让了，忙楼，吩咐人打。不一会，一个盛着香汤的大木桶便摆在了房。可卿反锁了房门，一件件褪去罗衫，将整个都浸在中。那泪，也一滴滴的滴落来。

　　凤还问时，只听二门上传事云牌连叩四，将凤惊醒。人回：「东府蓉大没了。」

　　凤便问何事。秦氏：「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自此，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房掌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又无竞争，亦不有典卖诸弊。便是有了罪，凡可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的。便败落来，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策。要知，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一时的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此时若不早为后虑，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

　　「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务必救我，你去西院里告诉婶娘，她自是有办法的。」

　　秦氏：「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冠的男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满则溢'；又是'登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

　　可卿万万没想到，贾蓉居然能厚颜到说如此话来。

　　「你……」

　　那贾蓉：「娘……此事，我已经知。」

　　第二日，可卿听得开门之声，忙意识的抓起畔的剪刀。门开了，来的却是贾蓉。可卿如同看到亲人一般，扑贾蓉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哭了好一会才将贾珍来调戏一事哽咽着说了。

　　凤闻听，吓了一冷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