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2/2)

　　“……我已经被父亲他除名了。”间的语气平静，“我现在已不是山田浅右卫门义经，我现在是间九郎。我已非山田浅右卫门家族的人，已没有资格在此地多停留。”

　　“你们用大量的优质人胆炼药。”

　　“……你得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嗯？在的在的。”义朝用力地了，“你的房间当然在了。”

　　循着以往的记忆，间穿过如迷般复杂的走廊，随后停留在了一扇纸拉门前。

　　拉开门，熟悉的光景，映间的帘。

　　“我以前也是这个家族的一份。”

　　他的手掌老茧虽多，但因每颗茧都光圆的缘故，所以被其所抚，并不觉疼痛或是有什么其余的不适。

　　而义朝——他默不作声，把埋得低低的。

　　“再加上我现在这通缉犯的份，就更不适合在这里待太久了。”

　　跟在间后的义朝，此刻适时地解释：“在您离开家后，这5年来，我一直都有让侍者们打扫您的房间，并让他们注意不要碰房间的任何一样东西。”

　　“你别我是从哪听说来的。”间冷声，“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人胆的质量，取决于用作原材料的人胆品质如何。”

　　“既然来都来了，我会尽可能地在这里多留一会，多陪陪你的。”

　　“嗯……”间看着文显离去的方向，复杂的绪在其瞳中闪烁，“我刚才也以为他要走过来刀砍我……”

　　谁也不声。

　　“义朝。”义朝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话便被正直视着他的间给声打断了，“我听说我们家族……不，山田浅右卫门家族最近产的人胆，质量变了许多——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此时切切实实地呈现在间前的场景，没有与他此前所设想的任何一场景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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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显的右手掌是典型的剑客的手掌——上面布满了被磨得光圆的老茧。

　　过去了不知多久，一抹蕴藏着复杂绪的苦笑缓缓在义朝的脸上冒。

　　“这样啊……谢谢你，义朝，你真的是有心了。”

　　间闭上双，了几个呼。

　　“义朝，回答我——人胆最近的质量变好，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

　　直到文显彻底离开后，义朝轻拍着脯、一气：“吓死我了……我刚才差以为父亲他要走过来砍你……”

　　“兄大人……你这是从哪听说来的这事？”

　　“不过——你放心。”

　　义朝刚想说“不客气”，便听到间突然跟他说：“义朝，可以麻烦你把房间的门给关一吗？”

　　“所以质量突然变好，无外乎两原因——你们发明了新的炼药方法，以及……”

　　前，是间极熟悉的他的房间。

　　间的本就比义朝要。他此时就以一居临的态势，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义朝。

　　间的双缓缓眯细，神变得犀利。

　　义朝则怔怔地看着间。

　　间以带着些许讶异之的目光，看着前近在咫尺的文显。

　　房间的氛围，霎时间陷诡异的、带着几分窒息的寂静之中。

　　“欸？好……”义朝虽然心中疑惑，但面对最尊敬的兄，他一向没有对他说“不”的习惯。

　　“……嗯！”义朝脸上的那几抹“乌云”，在前这抹“光”的照，稍稍散去了些。

　　“义朝，我的房间还在吗？”

　　“人胆是怎么炼的，我也是一清二楚。”

　　再睁开后，他看向义朝。

　　他依间的指示，将房间的门给关好：“兄大人，为何要把房门给关了？这样不会很闷……”

　　义朝看到一抹如光般和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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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文显放轻抚间侧脸的手后，随后将双手叉探和服两边的袖之中，缓步从间与义朝的视野范围离开。

　　“欸？”义朝一怔。

　　“可以陪我一起去我的房间吗？”间说，“我想看看我那久违的房间。”

　　间以宛如审视般的目光，盯着义朝。

　　然后抬起右手，抚向间的左脸。

　　“当然没问题了！”话刚说完，义朝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顿，接着面遗憾地反问，“兄大人……您刚才说您不会在家里久留……这是真的吗？可以在这里多留一会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若是真有这一回事，为何质量会突然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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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房间，走到房间的中央后，间环视四周——房间的布置，都与他离开前的布置一模一样，没有一变动。

　　在重返山田浅右卫门的宅邸时，间设想过千万与文显重逢的场景。

　　榻榻米也好，桌案也罢，都没有一灰尘，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