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系好袖子,一道让她表情一愣的声音,陡然自她身侧响起:
“加油啊。”
眼睛因讶异而微微睁大的一色花,扭头看向刚才对着她说加油的人——绪方。
绪方现在正仰着头看着她。
笠沿之下,一色花看到两道鼓励的目光。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加油啊”,一色花竟神奇地感觉到心底里冒出一股安心感。
这抹安心感让一色花的脸上再一次发现出笑意。
“嗯……”一色花朝绪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缓缓收起笑意,以冷峻的目光瞪着正慢慢等着她做好准备的一色花。
一色花不仅将袖子给扎起,为方便移动,还将和服的下摆给撩起露出光洁的小腿,接着再将脚上的那对白袜给脱掉,露出一对白皙的小脚。
一色花属于那种更习惯在道场内光着脚与人比试的人。
看着一色花因脱掉白袜而露出的小脚,安芸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
“真是一对漂亮的脚呢。不仅很白、很小,脚趾也都长得很匀称,也没有死皮。”
“容我确认一下——你应该不是提前知道我喜欢女人的脚,所以特意把袜子脱掉来色诱我、引诱我分神吧?”
安芸的这番话,毫无疑问地让一色剑馆的众人,以及其余的爱慕一色花的人面露怒色。
极个别性子较爆的人,直接对安芸破口大骂了起来。
某些性子更爆的人,直接二话不说,猛地站起来,露出一副即使是死,也要和安芸同归于尽的表情。
对于这些想要上台将安芸暴打一顿的人,一色花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这是场我和安芸右之助的较量,请不要上前来打扰。”
一色花的父亲也是个性子偏爆的人。
刚才听到安芸竟然说什么一色花在色诱他什么的,直接想要站起身,欲冲过去好好教训下这个嘴巴不干不净的混小子。
然而他的身子才刚站起来一半,便被直周给按住了肩膀。
“这是小花和他人的较量。”直周说,“你这样冲上去,是对这场较量的无礼和不敬。”
被自己父亲所阻止,如水只能闷闷不乐地坐回到原位。
至于那些原本想上前帮一色花教训安芸的人,在听了一色花那句“请别来打扰”后,也纷纷摆着愤懑的表情坐回各自的位置上。
面对安芸刚才轻薄她的话语,一色花没有太大的反应,提着木刀站到安芸的身前后,便冷冷地接着说,“不用特意告诉我你是个爱好非常另类的变态。”
“说我的爱好变态,这我可就不认同了。”安芸耸了耸肩,“难道没人告诉你吗?其实绝大部分的男人都对女人的脚有或多或少的兴趣,只不过绝大部分人都不像我这么坦荡,不敢将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给大声说出而已。”
“快闭上你的嘴吧,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蠢话了。”一色花架好刀。
安芸再次一脸坏笑地耸耸肩,接着便放下了扛在肩上的木刀,摆好了架势。
呼——!
安芸才刚摆好架势,便看见一柄木刀裹挟着凌厉的架势,朝他迎头劈来。
“?!”安芸的瞳孔微微一缩——一色花的剑速,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得多,这让他略有些惊讶。
当然,也就只是“略有些惊讶”而已。
他不慌不忙地向后退半步,不多也不少地恰好退到了一色花的木刀砍不中他的位置。
绪方一脸平静地看着场上的比试——一色花和安芸的这场比试,还没开始比,绪方就知道结果如何了。
一色花绝对毫无胜算。
对于一色花的水平如何,绪方的心里也是稍有点数的,毕竟此前曾一起并肩作战过、一起迎击过海贼。
据绪方的估计,一色花和他所认识的所有女强人相比,大概只比瓜生要强上一些。
就以安芸刚才在挑战南条和志村的那2场战斗中所展现出的实力来看,一色花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会是安芸的对手。
绪方刚才也想过要不要劝一色花别去打这种必输无疑的仗。
但细想过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劝一色花将安芸的挑衅当耳旁风的想法。
这个时代的武士家庭出身的人的三观就是这样。
除非极少数思想较特殊的,这个时代绝大部分的武士家庭都是教育自己的子女要重视荣誉,失命事小,失誉事大。
这个时代的武士教育,其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就是轻贱死亡,重视荣誉。
死是不值一提的,只要能捍卫荣誉,一条命算什么?
想明白了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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