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了下四周,确认着自己的处境,并试着挣扎了几下,企图挣开将她牢牢绑在木柱上的细绳。
这根绑着一色花的细绳的绑缚技巧极高,将一色花捆结实的同时,还不会让一色花因受紧缚而感到不适。
一色花用尽全力得挣扎了几下后,除了让自己那几处被细绳紧缚的位置变疼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成果,细绳的绳结仍旧纹丝不动。
挣扎无果后,一色花反倒渐渐冷静下来了。
惊恐之色渐渐消去、转化为警戒。
她仰起头,以戒备的目光看着初光。
“哦?”初光嘴角一翘,展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不错的胆识。”
“竟然能这么快就恢复镇定。”
“如此有胆识的女子,真的是少见了呢。”
初光曲膝跪坐在一色花的身前,让自己的视线与一色花平齐。
“我能像这样自我活动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先把你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尽量简略地告诉你吧。”
“你们一色家之所以会遭到攻击,全是因为你们和那个‘修罗’绪方一刀斋有交集。”
听到“绪方一刀斋”这个人名,一色花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缩。
初光丝毫不顾一色花的表情变化,接着道。
“我的顶头上司不知为何非要置绪方一刀斋于死地不可。”
“他们用着我不知道的方法,知晓了你们一色剑馆极有可能和绪方一刀斋有着不浅的关系。”
“我那急于知道绪方一刀斋的所在地的疯子上司,便决定于今夜偷袭你们家,将你们统统抓住,然后从你们的口中拷问出绪方一刀斋的情报。”
“我那疯子上司的各种保密工作,仍旧是那么密不透风啊,直到夜幕降临,任务即将开始时,我才被允许告知今夜任务的目标等全部内容,之前只知道今夜有任务。”
“所以很遗憾啊,若是能早些知道今夜的任务目标是你们家,就能早点行动,让你们快点逃跑了。”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你很幸运,及时逃出了你们家。”
“而且被派去抓你的人中——有我。”
“而我恰好又是最先找到你的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得感谢刚才那个被我干掉的企图扒你衣服的变态呢。”
“若不是他发出了嘈杂的响声,我还没办法那么快定位你的位置。”
“我不想跟着我那疯子上司残害无辜。”
“天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拷问你们一家子,所以被他们抓住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在最先找你后,我就偷偷将你带到了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你的爷爷、父母虽然被抓走了,但他们目前很安全,也都没受什么重伤,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应该都是安全的。”
“我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初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抓住绑在一色花嘴上的白色绑带。
“我要把绑在你嘴上的带子拿下来了。”
“你可别在我取下你嘴上的带子后大喊大叫哦。”
“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不用我细说你也能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乖乖听我话才是最优解吧?”
语毕,初光便一把扯下绑在一色花嘴上的布条。
刚取下布条,初光便立即充一色花问道:
“你若是知道绪方一刀斋住在哪的话,快点将他的住址告诉我,他现在很危险,得让他赶紧离开大坂。”
初光的问话声刚落下,一色花便立即“一转攻势”,朝初光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一刀斋大人?你又为何要救我?”
看着不仅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还朝她问问题的一色花,初光撇了撇嘴。
“……我可没允许你朝我问问题哦。”
“算了,也罢。反正我还有点时间,就多花点时间来帮你解惑吧。”
“二百年前的大坂夏之阵中,丰臣氏的血脉没有断绝,顽强地存续了下来。”
“我刚才一直提及的‘疯子上司’,便是二百年前的天下人·丰臣秀吉的后裔——丰臣信秀。”
“我不太清楚这个疯子为何会突然那么想要绪方一刀斋的命。毕竟我在组织内的地位算不上多高,各种机密要闻我都没有知晓的资格。”
“明明在此之前,他还动员了大量的手下去四处寻找绪方一刀斋,严令要求必须得将绪方一刀斋给活捉。”
“隶属于七草屋的‘大坂第一艺者’初光——这只是伪装过后的我的身份。”
“我的真实身份,是伊贺忍者中的一员。”
“伊贺之里在41年前灭亡后,部分幸存下来的伊贺忍者集结了起来,企图重建、复兴伊贺之里。”
“伊贺之里的残党一直苟延残喘到数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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