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随侍侧,因而只有冠玉携一小童儿前去踏。
冠玉自到了此地后,以文闻名,自是结了一般文友,大家见此光明媚,亦是呼朋引伴,挚酒提,奔郊外而去。
冠玉一行意气风发,遍青群芳,不觉到了一气势恢宏,红墙碧瓦庄园外。只见墙房舍,鳞枇栉比,自是不俗,其他人等均朝前走去,惟有冠玉勒不前。暗地寻思:“看这庄园,不似一般豪所建,而是一退隐官宦,家居之所,何得拜会?”
又苦于无计,只得策而行,蓦然一抬,见红墙拐角,有一方红纱,煞是鲜艳夺目,冠玉料想:“红纱本是阁中女之,何得抛面,挂于墙,迎风招展?亦或阁中少女怀,搁阁俯墙,以示路人?或许是位绝佳人,冰肌玉骨又有班之才的双绝之,亦未可知?岂可与如此红颜错!”
思罢,忖定,冠玉意策从小门去。你冠玉怎的竟如此大胆,原来小门开于一僻静之,门扉虚掩且无人把守,故得去。
却说小童阻:“公,且住,这可是本地一大世家,称‘扬州五家’之王家,家资百万,来源厚,更兼府中主母是安人氏,姓铁,到来之后府中更是如虎添翼,愈发壮大起来。王家只有一女,那可是百里挑一之人儿,且她诗琴书画无一不,择偶标准颇,非才川斗,貌比潘安者不应,正待字闺中,每日儿与些丫鬟在园中游玩,只是夫人教甚严,不得与外人接,外人亦是听府中仆役中所言,但想来也不差。只是去年上,王家老爷偶患伤,未加理睬,谁知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几日就奄奄一息,任是扬州诸多回妙手,也无力回天,撒手西去,留了万贯家私及一个人儿在世,引得多少浪弟,公候人家趋之若骛。怎奈夫人乃吃素之人,她明,把个家看得严严实实,不让一只野狗,又兼小也自守贞,不拿正瞧那些纨弟,故小的劝公还是退避三舍,到外边去玩,以免扫兴。”
冠玉听罢,真是恍如梦中。想当初,自己穷困潦倒之日,到打听不到姑母家中,今日却从小童日中得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冠玉心想:“既然是姑母府门,作侄的定可奔门而去,只是如何相认,以免误会,有些恼人。”
又见小童在一侧,便:“你且先回去,禀小我今日或许有事,未得回府,明早即回,勿耽忧!”
小童自是领命而去。
却说冠玉本是心气傲之人,更兼一文才,又有玉郎之貌,加之今个儿已是朝中庶吉士,候补官职,简直就是一个十全十俊相公,现在上门认亲,也无打秋风之嫌。于是大了胆,推开小门,走了去。
只见诺大一个庄园,树木参天,郁郁苍苍,红柳绿,亭台楼阁,清池碧波,香鸟语,就是不见一个人影。冠玉纳闷:“园阔大,怎的却无一人看,想来必是贪玩,外赏去了。”
忽听耳边叮当铃响,又觉着香气扑鼻,又闻声声玉语轻:“小,我们到亭上去,一来可看光山,二来可细观好鱼,比翼鸳鸯,岂不妙哉。”
只见一弱声音:“儿,你果聪明。”
听到此声音,冠玉更觉十分动听,比那媚画眉儿啼声更要动听。
隐隐将近,冠玉亦觉贸然相撞,甚是唐突。遂走过一边,立在石后,左右均有枝掩映;把个藏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