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接下来的选择只有一个(2/3)

南世理的声音很轻，话语却足够锐利：“你知吗？只要看到你这张脸，我就会想起我们的妈妈是怎么样得到你的——她吃的那些药，她一天天变差的，全都让我记起她想拿也拿不掉的、魂不散的你——这些以前的事让我快要疯了，最开始的几年里我只要看到你这张脸，就恨所有人恨到要发疯。”

“那时候关于你的一切都已经被烧成了灰，人是，东西也是。但那又怎么样？唯独你还活得好好的，天知，我真想看着你也一起死在火里。但是最可笑的是什么雪恩，你猜得到吗？”南世理伸手拍着南雪恩的脸，清脆的响声在狭窄车显得无比突兀，“——我们的妈妈，她并不恨你。她居然并不恨你。这是多么好笑的事？你的来由令人作呕，你让她痛苦到夜不能寐，你让她疾病缠，你给她带来无法克服的后遗症，但她只认为这是她自己心弱——她害怕见到你，但她并不恨你。”

她的声音很小，可捺许久的问询一旦开始，就很难再完全停，于是她就这样垂看着自己的双，小声却定地问着：“为什么一定要到那地步？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有多恨我？”

而在这之中，南雪恩能察觉到她的语气里似乎还夹杂了别的类似于憎恶与厌弃的绪。

“你在质问我吗？”

“真是好问题。”南世理说着，就伸手摸了摸南雪恩的领，随后猛地攥住，着她凑近，“那么你猜猜，我会怎么回答你？”

听到她的问题后，南世理没忍住冷笑了一声，随后就慢慢靠边刹停了车，面不善地侧看了过来。

“我早就说过，这是母亲的遗愿。”南世理说着就伸手理了理南雪恩脸颊上粘连的发，冰冷地直视着她的睛，“南雪恩，我希望你清楚——不是我想让你回来，从来都不是我。你怎么会觉得是我想让你到本家、到我边来碍我的？”

提到那个绪烈的字，南雪恩的声音就开始染上明显的颤抖：“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生的。但是，你就那么希望我不存在吗？”

“我希望你不存在。我希望你从最开始就不存在，我恨你，从你生前就开始恨你，我恨你和你的一切，你早该死在生之前。”

“你以为，是我想让你回来吗？”南世理的声音不算大，咬字间却带着隐忍的烈绪，“我不白初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忽然有这勇气来质问我，但你最好清楚——不是我想让你回来。”

“”南雪恩此刻完全地直面着这些暗藏已久的东西，心里只觉得麻木，她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声音很轻地问，“是吗？既然这样那到底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我不知你忽然问我这些是于什么目的。但是，”南世理说这话时看也没看南雪恩，只是不悦地盯着前方路段说，“没错，你接来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选好你的订婚对象，然后离开本家，不要总是现在我面前碍我的。如果这就是你哭的理由，你最好现在赶整理一自己的绪，然后好好想想自己一步该怎么。”

一如这些带来铺天盖地压迫的问，南世理的神也充满了烈的恨意。南雪恩被她森而又真心实意的语句攫住了心神，一时几乎是没有其他反应地听着，连呼都几乎忘记。

如果不是南世理亲自接她回到本家，又在那个晚上那些事让她有被的错觉、让她希望尚存，那么她就不会有那些一瞬间的幸福和满足，不会产生她或许始终值得这些意的幻想，也就不会有此刻这漫而煎熬的落差。

南世理的语气很冰冷，就像并没有察觉到南雪恩的矛盾状态和极端绪，她甚至像是并没有把南雪恩的存在作为人来考量，反而就像白初说的——只是把她当成一枚可以轻易手的棋，基于此上着最普通不过的利益权衡。

“你得有多像我们的妈妈，我就有多恨你。我恨你恨到每一次见面都想亲手把你掐死——哦，我甚至试过，但你这条贱命你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肯死？你在我们的妈妈里的时候，为什么就是不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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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往来的对话似乎没有终。又是几分钟过去，南世理终于无法忍耐地在红灯结束后当先挂断了电话，神不耐烦地丢开了手机。

没有她想象里的那样在意她，而她的那些猜测、那些预，或许其实都并没有错。

“所以别和我说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你。”南世理说着，就扯住了南雪恩的发，几乎掐得她痛到了呼，“母亲不恨你，是因为她够善良够完。但我不是那样，

这个在心里兜转了无数次的问题终于还是被问了，南雪恩面苍白地抬看着南世理，心中几乎在幻想着对方的否认和安，却最终都只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冰冷的嘲讽。

“”面对她毫无隐藏的恶意，南雪恩反而更加麻木，她定定地盯着南世理看了几秒，随后不经思考地继续问，“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要这样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