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在脱离这个世界没错。
他回往看去。
昆仑虚的群山一如既往的笼罩在飘渺的云雾中、仙气缭绕,谈自非看到了众弟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云上峰,有认识的、说过话的,也有全然陌生、似乎是这些年刚刚门的,不只是弟,连掌门和诸位老也都聚集此,共同见证着这一场飞升。
不同于新门弟脸上纯然震撼的神,谈自非也在人群中看见了同去界的弟和老,他们的表要更加复杂,像是慨、又像是上沉沉的枷锁被打开,有几个人竟然现了突破之兆。
这当然是好事,谈自非忍不住笑了一。
他还在继续往上,视线越过昆仑虚,放在更广阔、更辽远的人间。
谈自非还是第一次以这视角看向凡尘,没有借助神祠中的塑像,亦非其中,而是远远地以一全然离的状态观察这一切。
同一时间,那些凡尘中星罗密布,或简陋或堂皇、或气势恢弘、或巧细致的神祠中,都有风拂过,明的烛火摇曳,檐的铃铛叮咚作响。
祠中之人都若有所觉。
有人怅然若失,有人慌张叩拜,有人不自禁地泪……
皇中,已经耄耋之年的老皇帝,正抓着中年太的手哭得稀里哗啦,语无次地哽咽着,话中大意:神走了,朕还怎么当万世留名的千古仁君啊?!
——我外挂没了!
中年太:“……”
皇祖父,您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
谈自非这会儿已经快脱离世界了,并没有注意到皇中的那小曲。
只不过,离开之前他看了自己面板上还没有用掉的额[信仰值],眨了。心念转动的一瞬间,那一串数字的瞬间跌到了零。
与此同时,小世界起了“雨”。
“雨”落,地面却并没有被浸的痕迹。
田地里劳作的农人费解地伸手去接这场奇怪的雨,但是雨珠落到手心,却好像幻像一般消失不见了。农人了睛,脸上的表越发困惑。
旁边咿呀学语的孩童发“啊啊”的动静。
幼童淋雨受凉极易风寒,对他们这样的人家,风寒就等于要命了。想到这里,农人也顾不了对这场怪雨的迷惑,连忙就要带着孩去避雨。
但是低的一瞬间,他却忍不住睁大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