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失落(2/2)

“唔。”

“路轻，多让我。”

乌尼亚在珊瑚丛后远远摆尾，周厚重的海动都主动为他的迹敞开坦途，暧昧的音波已经顺着海传到她。

“你说的喜是据为己有，我说的欣赏是驻足凝望。”

他惯来把她们对他的“研究”说成“玩”。

在海中，赏他蓝的发如冰晶散开。尾之翘曲的海洋之心戳破了一团又一团的泡沫，他以人族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游行，迢迢路远不过瞬息而已。

她漫不经心的话都意有所指。

“我想要你多喜我。”

海底之王拥有把嗓音送至所有海遍布之地的能力。

“特别”？这是个很模糊的形容。

“表面和实际相去甚远的事并不少，不要让心的偏见蒙蔽你的双。”

她觉得这话听上去有歪。让他只是她的工作罢了，他完成，她对他的工作也完成。

乌尼亚反应很快：“你喜我。”

“欣赏不能据为己有吗？”

“路轻，你喜夜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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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歌不特别吗？路轻。”

路轻被他一路拖实验室，笑着指分析台上的量筒：“我在你的那瞬间欣赏你。”

华萼对着她们远去的纹发愣，那速度是乌尼亚裹挟着她瞬间消失了。

路轻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

一脸“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的凌。他师都什么斐然战绩，难怪一级教育毕业之后在校园网上依然有她的传说……

“应该是‘欣赏’。”

“什么是‘欣赏’？”

他知温雅有一个针对乌尼亚的研究项目，不是他接的范围，他也知路轻可能参与过这个项目。没想到，一个照面来看，她们之间的熟稔远远超越研究者和被研究者的关系。

前仿佛晃过绒布上蓝羽翼如泪光闪烁的天堂夜莺。

修的鱼尾鞭挞浪，把碍的东西远抛后。

华萼勉掩饰了表面的诧异。

路轻敷衍：“特别，都特别。”

“可以。但只在欣赏的瞬间据为己有。”

乌尼亚只有一个尾余光堪堪扫到他，“你今天还没找我玩。”

海底星这不同寻常的突然脸，似乎隐某宣战和抢夺意味。

有人问话打断他的遐思。

“天堂夜莺是夜莺族的‘林上明月’。颂诗是全音域的歌手，她的歌非常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