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把掉到季清成脖子后面的用锁骨链穿着的戒指拉到前胸,长度正正好好挂到锁骨下,这两天都被季清成扣到风纪扣的衬衣遮的严严实实。
“你这两年都这么戴着戒指吗?”容妧解开季清成衬衣最上的两颗扣子,调整了下领子把戒指露出来。
平直的锁骨随季清成的呼吸轻微起伏,容妧看着抿了抿唇,好想咬一口。
季清成点头,看起来还提不起力气说话。
“给我吧。”容妧捏着戒指。
“送人的东西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季清成把容妧手拍开,“这是我的。”
搁一个小时前季清成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容妧,但现在她就是不想给。
戒指她从未离身戴了两年,之前却也好像从未属于过她。
她太容易就获得了容妧的喜欢,容妧说她对她好,可她只是做了些举手之劳,女生就感到无以回报的样子,容妧报不报答,甚至知不知道她都不在意,就像善心大发喂了流浪猫一支猫条也并不会期望流浪猫正儿八经报答,女生对她的感激而萌生的情意是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对恩人的滤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任何一个有能力帮助她的人或许她都会喜欢上,自己只是机缘巧合取得了先发优势。
她是个好孩子,高洁、坚韧又开朗,又正好在生活上苦苦挣扎着,简直就像是老天送来的,专为她准备的,诠释自己对爱的理解的实验品,住在她脑海里的有着白色翅膀的白裙少女,在世间降临,就等着自己倾尽一切拯救她,然后放她自由。
王施宁说的没错,她确实挑了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弱势个体在搞养成且图谋不轨,这段关系的终点必然是以她放手作为结局,给她的故事画上完美的句号,这是在开始时就书写好的。
事情的发展有小小的偏差,容妧有些太入戏了,容妧越投入,她越难以脱身,她不在乎付出,只有不求回报的人才能轻易斩断任何一段关系。她好像招惹到了不得了的人,她工于心计,容妧善驶真心,自己在打造她的同时也在被她打造,她如幼鸟般信任依恋毫无保留,自己就好像真的化身为了母亲,容妧好像真的好喜欢她,她感到焦虑和窒息。
戏剧中有个三角关系模型理论,当拯救者出现的时候受害者就出现了,而相应的加害者也就顺应而生。戏总要人来演,她不可能凭空获得拯救者的身份,她把容妧变成了受害者,最后也让自己成为了加害者。可容妧不是那个自己捏造的白色翅膀的少女,自己轻视了她的感情和意志,她敏锐聪慧,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宁做困兽不做自由的鸟,野蛮生长以身破局。
剧本早已铺陈的雷云滚滚轰鸣,她必将迎来毁灭,于是审判最终降临。
容妧真的能用她自己伤害到她时,她意识到她引的天雷劈到了自己。
都是报应,她极其厌恶失去,反向催生了拒绝承认拥有,她终于还是为自以为是痛彻了心扉。
可容妧多可怕啊,她不仅自己能从泥沼里挣脱出来,还有心力能来拯救自己。
她认可我爱她,对以往那些龃龉她既往不咎。
长久的感情隔离让她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像有一层塑料膜蒙在她心上,触动总有层隔阂和冰冷,她也逃脱不了越缺什么越追求什么的宿命,她尽力表现出爱的样子,可容妧跟她说,那就是爱,她就像支着人皮得到了讨封的妖怪,在虚有其表被认可的一瞬丰满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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