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二）(2/2)

弗雷不觉得有什么，一个平民女孩而已，玩了就玩了，这样的事他们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事后大不了给钱，说她是女就好——帝国的法律许可贵族对平民单方面的购买权。有时候，他们还要格外顾忌着这些贪婪的女人从此缠上他们索要赔偿，甚至威胁要生孩来分得财产呢！

总之，霍华德是碰不了的。但既然大家起了兴致，他那个平民妹妹就是很好的代替品。

“那你可以写信邀请她去这周末西娅的聚会，你该不会连这都要拒绝我们吧？”

弗雷退了一步。布兰特心里觉得有些蹊跷，但弗雷拦着他的路，而且他提的要求也并不过分。上社会的际圈狭窄而遵循着面的规则，他不可能这样否决其他家族少爷小们的邀请。于是他犹豫了一，掏自己的钢笔，以西娅的名义畅地写了邀请函，然后盖上了属于自己的印章。

弗雷嬉笑着走上去：“我堂妹，波琳·金斯利，她邀请你周去她的生日酒会，你可以在她的府邸里过夜。哦，还有她的几个好妹，你可以从她们里面选，你懂的。”

和平时不同的无非是她有个好哥哥，听说霍华德每周休息日都要回家去看望父亲和妹妹，甚至还求布兰特把她送了女校里。不过，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这也算是给霍华德一教训，让他认清楚自己的份。

一样服从布兰特指令的家伙，弗雷莫名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

“喂，布兰特！”

他喊。走廊上的年轻人皱了皱眉，但还是停了来。

“谢谢了，布兰特。祝你周末过得愉快，反正我会很愉快。”

如果霍华德服从的是自己……如果成为他的主宰者，像布兰特那样无知无觉却能轻易地控他，把这个本来就卑贱的贫民再狠狠地踩在脚凌……

“我没那个意思，我向来尊敬每一位淑女。”

“怎么了？”

“谢谢，不过我和她不熟，就不必了。”布兰特确实听懂了，于是立刻拒绝了他，然后转要走，然而他上又被弗雷拦。

布兰特皱起眉来，他搞不清楚弗雷在打什么主意，艾修斯家族和金斯利家族在政治立场上本就不合，两家人素来没什么来往，他和弗雷的关系相当恶劣，和那位波琳小也并不熟悉，这邀请实在是有些突兀。

弗雷古怪地笑了一声。他目送着布兰特远去，然后用能修改字迹的白墨在邀请函上了，随意地在原本写着“波琳·金斯利”的位置上写了“安娜小”。

“喂，艾修斯少爷，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妹妹？波琳可是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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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至少还没完全疯。其实什么优等生啊、前途远大啊，那都是以后的事，一个霍华德没所谓，可布兰特总护着他。那家伙又是个正直得迂腐的人，秉持着什么贵族的骑士神……哈！这年还真有贵族信这个？看看霍华德看他的神吧，谁知他俩晚上关起房门来私都什么呢？

那一刻他忽然诞生一可怕的嫉妒和望，一直到布兰特带着霍华德走远，他都还怔怔地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