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祯不冷不地应了一声,“朕知了。”
范霁陪着他,喝得极慢,直到外面天将暗,他:“我该回去了。”
范霁想了想,便又坐直了,移开他的酒,说:“别喝了。”
秦祯一时把控不住,冲他气:“自懂事起,我都忍了十年了!她要我纳妃,说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我纳了,如今杨嫔连孩都怀了,她没得说,便要我立后,说是为了什么社稷安稳,这天难是没有皇后就会兵荒吗?当我不懂他们宁家打的什么主意吗?”
秦祯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要起来,范霁担心他摔了,跟在一旁扶着。秦祯果然形不稳,没走两步就歪了去。
“我……”秦祯心中慌无主,喃喃几次才说:“我不知。”
“你是皇帝,你得知。”范霁住他的手,声音定,“圣上,你也不想为人所控,是不是?”
范霁多少能够猜他为何而气,很是平静:“圣上,小不忍则大谋。”
“无事。”范霁抬看他,“我问你,若是太后执意,你当如何?”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搪。”范霁喝了一茶,也觉得难走。
秦祯见他不语,立刻先歉,“不、不是,我不是对你发火。我就是气极了,控制不住,阿霁,你别恼我。”
待人离开后,他满心郁气地将书一摔,“又来了!”
秦祯拉着脸:“国事就已经够烦心的了,现在连后也要来事。”
他想到这里,终于舒展开眉目,反握范霁的手,“我是皇帝,我知该如何。”
范霁掌心里传来的度像是一颗定心,秦祯迅速冷静来,“我上就要行冠礼了,到时候就能亲政。对,等我亲政,再加上范中书帮我,我就不用怕任何人了。”
范霁便知他是有话要说,果然便见秦祯屏退了人臣,很是不喜:“太后给意思了,让我立她那侄女为后。不过我没答应,给搪过去了。”
“别走。”秦祯住他的手,嘟囔:“你一走,我就该一个人了。这里冷冰冰的,我一儿也不喜。”
又过几日,秦祯给范霁去信,说里的桃开得正好,让他来一起品茗看。
范霁疾手快地接住,搀着他放到了榻上,秦祯迷离着看他,还拉着他的手不放。
范霁这次没再声,他沉默地挲着掌心的杯盏,眸中晦涩不明。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行礼之后才微笑:“太后请圣上晚上去乾安用膳。”
他越说越觉得烦闷,脆拿了酒来,“陪我喝两杯,喝多了就能先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