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一句疑问,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偶尔夹杂着的痛苦的喊叫和啜泣求救,听的人心肝脾肺都跟着疼,跟着难过。
浴室的门需掩着,声沥沥却没有半氤氲雾气,稍一靠近甚至能受到空气里腾着的冷气。
康哲和陈慢在病房外守了一个晚上,病房里浴室的声和顾言的名字一样连续,整晚都没有停来。
李哥绕到驾驶室抬手挂档,没回答顾言的问题,起车的动静有些吓人,同时说了一句,“对不起。”
此刻他有机会去质问李哥相似的话,却又不知应该如何开。
不过换位思考是没有意义的,就像剖析人心一样没有意义。
“念念。”
庄念缩在面,靠在冷墙上,由着冷从到脚将他淋个透彻。
听见有人叫他,他缓缓睁开睛,浅的眸微微闪过光亮又很快黯淡去,重新闭上睛靠回墙上。
房车停在了急诊室的门,未带停稳顾言就已经从车上跃了去。
顾言仰靠在真座椅上闭上睛,很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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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是庄念自作主张要陷阱里面去寻找证据的,或许没有李哥家人的事牵扯其中,庄念也会这样。
但李哥要想拦住庄念太容易了,可他没有。
人的本从来就不良善,自私且利己,良善的是选择。
“老板!”陈慢从地上蹦起来,话音里带着哭腔,“你快去救救二老板吧。”
陈慢简直不敢想象里面的场面会是多么惨烈。
心脏仿佛被利刺了个对穿,顾言向塌了一瞬,推门都手都是抖的。
他的苍白,指尖被冷泡的浮,药力劲,可他除了衬衫凌,甚至没有碰过自己的痕迹。
或许换位思考,如果对方绑架的对象庄念呢,那么无论对方让他拿什么去换,他都会义无反顾。
他的心的很快,沉去那一瞬有脑供血不足的错觉。
顾言神沉的像是结了冰,迅速推门屋,转手锁了门。
李哥也有很多可以通知他的机会,他也没有,他一直将这件事拖到了现在这地步,让他只能坐在飞机上祈祷庄念平安无事。
当初段丞因为家人背叛,他连段丞的面都没有见着,当时他很想问上一句,自己家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家人就不是命了吗?
急诊电梯人满为患,顾言立刻转朝步梯方向跑去,一路未歇的爬上九层,远远的就在走廊里看到了康哲和陈慢。
“不用。”电动门打开,顾言扫了一腕表,抬脚上车,并问,“一个小时之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