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将窗推开了一条,往里瞧了,没发现有人,她略略放心来,一个跃起,从窗翻了去。
察四周, 这院虽说小, 倒是五脏俱全,正房坐北朝南, 格局不错, 白日里应是光能落屋里, 视野通透。
谢昭然瞧着师钰宁呆呆的脸,忍不住伸手指轻轻了,语气颇有些轻佻。
她就这般来了, 也没人知,谢昭然或许是在自己家里,失了警戒心,这要是有心之人想坏事,不是轻而易举。
师钰宁慌张地就要后退,想原路从窗翻回去,刚刚蹲起半个,衣领就被拽起,跟着双手被死死反剪住,动弹不得。
“哪里来的小贼,敢擅闯我国公府?”
那个“我”字刚落地,脸颊上忽地扫过一阵似风的气息,师钰宁不自觉一个吞咽。
“认我了啊。”师钰宁瞬间明白了,抿了抿:“那还不放开我——”
这院由抄手游廊将整个院串起来, 从正门到正房之间铺着一条青石甬,院里着一颗大的月季树, 她就藏在了树后。
待小丫鬟了门,脚步声远去,师钰宁才从树后来,垫着脚,猫着腰,小心地沿着墙角摸到了正房外。
一阵天旋地转的,她轻松就被来人给扔到了挂着天青帷帐的梨木步床,跌落在乎乎的被褥上。
刚要挣扎着起来,腰就被一双修的手给摁了回去。
这太不安全了,待会儿她可得提醒谢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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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这般趁夜而来,是来劫财?”谢昭然说着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丝浅笑,“还是来,劫?”
师钰宁抬瞧去,谢昭然正低看着她,眸中映着屋摇曳的灯火,亮堂堂的,连声音里都透着一丝愉快的戏谑。
刚一落地,还来不及松了那屏住的半气,就瞧见了面前赫然现了一双通漆黑无一丝纹的浅底靴。
东西各有两间厢房, 此刻都暗着,也不知平日里是否住人。
师钰宁小心翼翼推了推正房的窗,心中大喜,今夜的运气真是极了,窗未上栓。
师钰宁看着小丫鬟从抄手游廊里走了过来, 赶藏了起来。
南面是院的正门, 刚刚师钰宁就是从这儿的,左右两边各两座倒座房, 晚间竟然无人值守。
师钰宁清晰地瞧见了谢昭然里的自己,还有那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心,谢昭然竟还是个打趣人的。
谢昭然不但没有放开她,竟还凑得更近了,师钰宁屏住了呼,生怕她这一个呼,就能扫到谢昭然的脸上。
不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