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梦里的妈妈没有脸。可能是因为我早就记不得她什么样了，所以在梦里她的脸也是模糊的光影。

我一直忍着没哭，板着脸耷拉着嘴角，不屑的样。

我的心里只有淀粉，本没有仔细听她说什么，就说好。

她急匆匆地走过来，一缕发从盘好的发髻里散来。我看见她之后颇为得意的瞥了一边的那个小贩，意思是‘你看，我妈来了吧，她没有不要我’。

这么一想我从小就会装的。

我记事是很早的，甚至对于一岁抓周的时候还有片段式的记忆。我记得我妈抱着我，指着什么东西对我说‘抓那个，抓那个’。我还记得我爸在边上喝酒，促‘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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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妈来了。

周令也趴在面前的桌上，脸埋在胳膊肘里，发轻轻的鼾声。

火车还在继续前行。

她说：“燃燃啊，妈妈去边上的小店买东西，你在这里等妈妈，不要走开，好不好？”

那天我站在小摊边上把淀粉吃完很久，着淀粉的签都被我嗦的没有味了，我妈也没来。

那个买淀粉的事我也记得。

原来她带我去公园那次不是第一次不要我，而是第一次成功。

梦到这里，我猛然惊醒。

她为什么要带我去买淀粉，但我记得那很大，足有我脸那么。

装不在乎，装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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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我妈丢我走了之后，我的小名就再也没有被人喊起过。

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

她当时跟我说去边上的小店买东西，可是回来接我的时候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梦里我妈喊我‘燃燃’。

刚才的老也闭着睛。

我这时候想起我原来是有个小名的。不过这个小名只有我妈这么喊。我爸一般都喊我‘喂’。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不喊我。我熟悉他的拳多过于他的声音。

她平时不给我买这些，所以那天的淀粉我吃的很宝贝，一小一小的，不停地用嘴抿着油香。

那天我牵着我妈的手兴兴地回家，十七年之后现在坐在火车上的我才想起来：我妈那温柔的语气再一次现的时候是带我去公园玩的那一天。

那个炸淀粉的小摊贩没了客人，就来逗我。逗得话就是那讨厌的大人话，‘你妈妈怎么还不来呀？’，‘你妈妈是不是不要你啦？’，‘你看你瘦的，把你卖了也换不了几个钱吧？’……之类的。

梦里的事发生在我两岁。

第16章 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