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文森特的睛真看不见,盲人背“瘸”的故事可就要在她上重演了。
“让琳…林克背我。”
车又驶过一条街,教廷近在前,但不等有夜好好欣赏那耸云的哥特式建筑。文森特冷不防的莫名提问就吓得有夜差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
垂于前的发被文森特随意拨至后,铂金发丝快速回落时透过斜带的透亮光泽刺得有夜连忙移开,用手背挡住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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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狠心,竟然让自己的小妹帮凶。”
有夜赶搬闺救场。
“我背你,获得的是赞赏。而林克背你,只能得到排挤与仇视。”
有夜抬仔细端详了一番文森特静止的睫。
其实她一也没有嫌弃文森特睛的想法,毕竟她自己也是个病人。
一直到车驶青石砖铺就的无人街,双方都再无。
文森特低低笑了起来,他翻开膝上教典,又垂首审阅起早已烂熟于心的教义。
等有夜撤手掌,试探般地一半睛时,文森特早已彻底抿角弧度,端正坐着不再言语。
有夜只好一边欣赏窗外犹如墨重彩油画般的绚丽街景,一边等着她的新手教程送上门来。
不过既然无法确定,那便往最坏打算。
“…知我背你和林克背你的区别么?”
她吃不准文森特的睛有没有问题,但也不会贸然询问。
正拨自己发的文森特动作一顿,原本温和笑着的薄僵着落。
文森特屈指抵,鼻间溢沉闷的短促笑声。
只是文森特的份让有夜不太敢真去承他的,况且她还是假装受伤,多少有些心虚。
有夜笃定对方仍闭着,便脆后仰靠坐,顺手了酸胀的眶,又双手掩着脸打了个哈欠。
此刻倚窗而坐的主教面容沉静地似从遥远神而来,闭的双一如至森至严的戒律本,远离世俗纷争静静安坐的模样宛若澄清信仰之光。
文森特自然叠双,也学着有夜的样,斜过脑袋轻轻倚在玻璃窗上,用闭合的望向窗外。锃亮的玻璃窗倒映他的容颜,为其更添几分合着光的朦胧之意。
奇怪的是,明明文森特闭合的珠都不曾移动,前景象却被他全数捕捉,甚至连有夜悄悄在裙摆活动的脚踝上并无伤痕也清晰明辨。
她两畏光,在现实世界,唯有置昏暗环境才能清晰视。即便大脑明确认知自己正游戏,但突遇光亮的自我保护却早已骨髓。
那几乎是她的意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