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议地维持着单手高举的姿势,连连眨眼,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
然而阿诺德只一言不发地将手中车门再次按上马车,徒手扭过破碎的铜片固定歪斜的车门,便将车内的路德维希拽下丢到一旁,黑着脸命令。
“上车。”
那骤然沉下的语气令有夜一下缩起肩膀,忙不送地从完好无损的另一边车门上了车,拉下所有幔帐,红着脸抱住膝盖。
阿诺德那语气仿佛已无声地向她表达了“还不嫌丢脸么”这一讯息,令她再难开口,只能逃进封闭的车厢。
“圣女大人,您不必在意…”
林克敲了敲车窗,开口的安慰却在望见有夜因羞耻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时,一下变成压抑的笑声。
“就是哈哈哈,你们在那儿搞那么久都不哈哈哈,不及首席一分钟哈哈哈。”
“林克修道士!”
阿诺德冷声喊走了林克。
闷热的车厢内,唯留满脸发烫的有夜。
她关紧窗户后,便翻开裙摆慢慢解着那团被路德维希弄得乱糟糟的绳结,她花了许久才找到裙撑的绳结,解开后干脆扔去了一旁。
而先前有夜认为被掐破的地方,果然见了红。大腿处的肌肉本就软绵无力,任何稍微重点的力道都能在上方留下痕迹,更别提路德维希那尖利的指甲了。
但有夜目前很难处理这里的伤口,只能翻下裙摆藏去沾染血渍的衬裤,并拍拍脸,试图拍走面上的燥热。
待稍稍平静一些后,她靠坐在软垫上,拉下一半车窗,深吸一口气,慢慢合上眼小憩。
裂谷的传送阵在他们被传送至帝国西部时就已销毁。
现下他们要从帝国西部返回教廷,只能花上一整天时间北上,前往最近的神殿启动那边的固有传送阵。
不过平静下来后,大腿上的胀痛又令她的耳尖越发红润。
有夜只能又连连大力拍脸,强·迫自己赶紧补眠,以逃离这磨人的怪异感觉。
她就该第一个请求阿诺德帮助的,这样她就不会伤在这么尴尬的地方。
这处的伤口,就连让她向路德维希说明他弄伤了自己也羞得说不出口。
她敛下眼帘,透过车窗缝隙去寻先头部队中阿诺德的身影。
有夜发现她似乎在下意识地避免自己去依赖阿诺德……但,为什么?
对方是圣殿的首席骑士长,她作为圣女,依靠仰仗他的帮助明明再正常不过了。
可方才,在需要帮助时,她的内心却习惯性地跳过了“请阿诺德帮忙”的选项,仿佛那是再自然不过的,需要第一个排除的糟糕选项。
思绪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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