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打假赛是一码事,兄弟反手一个举报大义灭亲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果然,李知牧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颤抖,他双目通红,盯着罗仁洲的脸:“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罗仁洲,我把你当兄弟,你有没有想过我他妈被举报了会面临什么?!”
他的声音如同在山的对面喊过了一夜似的,十分沙哑撕裂,还带着濒临绝望的哭腔。
而罗仁洲甚至表情都没有变,毫无惧色地回怼道:“我也想问问你,怎么有脸质问我?我给过你机会的,李知牧。”
“你可以告诉我,警告我,威胁我!也可以告诉俱乐部,大不了解约都可以!”李知牧仍旧恶狠狠地说,“但你为什么要直接举报给官方?为什么要把我赶尽杀绝!”
“你真觉得俱乐部知道了之后不会上报吗?”邹谨黑着脸,点了点桌子,“李知牧,不要太自信了,包庇你一个,俱乐部就得死全家。”
不需要罗仁洲说话,李知牧已经慢慢地滑到了椅子上,像是被扒了皮抽了筋的鱼似的,连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李知牧,大家还算是兄弟,你有什么苦衷你就说,有用钱的地方给哥几个说一声,几十几百万的,大家凑凑给你还是有的,你他妈是哪里的筋不对要去打假赛?”元卓丞痛苦地捂着头,带着哭腔指责道。
“是啊…这东西碰了就完蛋,你又不是第一天打比赛。”邹谨附和道。
李知牧缓缓地双手抱着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钱,我妈妈要做手术,我家里要修房子,我的姐姐还要开店,都要钱!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第一次碰了这东西之后,发现来钱快,然后就控制不住了,刚开始只是做了点小局,后面就越来越大胆,尤其是这次回了家,我妈生了病之后,我就狠下心接了几单大的。”
“那天开会,教练说下个赛季着重训练小纪和江辞的组合,我心想再做几单,就收手了,未来能上场就上场,或者转会去个弱点的队随便打打。”
他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邹谨和纪巷,伸出手想去抓纪巷的手:“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的青春又何尝不是给了俱乐部呢,我真的不想断送掉我的职业生涯啊!”
不可能的,犯过错的人可以拥有被原谅的机会,但时间是不可逆的,他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
现在官方已经将公告发了出去,必然会严格遵守规则来处置,这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俱乐部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
所以,帮不帮忙什么的,说半天也没有意义。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抱着手臂的江辞冷着脸开了口:“您这演技,真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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