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薄荷(2/2)

“你今天是……第一次吗？”常慧问。

结束了难得的家旅行，奈妈妈就住了医院。自此家里一团，父亲每天除了工作，还要兼顾家务和女儿，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鸟松神社位于松町南侧的鸟松山，是小镇为数不多的观光场所。常慧小时候去过几次。

“没事了，奈。没事了。”常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

“一开始只是吃饭，聊天。然后就会有意无意地摸你，产生接。”常慧叹了气，“再后来就拉你去人酒店，你说不愿意也没用，他们会说付了钱的。”

奈今年十六岁，在西阪城一所学校上中。

怪不得没见过坂阿姨。陆秋名想。

“小秋哥……”奈看看陆秋名，又看看常慧，言又止。

“不是‘爸爸活’，还是‘援助际’，都不要再了。”常慧轻轻地去她的泪，淡淡的薄荷苦味从她指上传来，“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开了，就回不去了。”

“……新年的时候，我们还来了鸟松神社参拜。”奈了鼻，“回去之后，妈妈就住院了……”

奈想起那人恶心的，话再也说不去。

“你不用怕，这是我朋友，常。”陆秋名看她的顾虑，安，“你有什么事，尽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

“……他问我成年了吗，我说成年了。”奈哭着说，“那家伙说，只要我陪他吃饭喝酒，就给我两万圆。我没想到他会……”

说了半天自己的事，给别人添了麻烦。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不仅没责怪她，反而耐心温柔，对她关怀备至。

常慧在心里暗自吐槽。

坂每天忙忙碌碌，而奈不是上学，就是去医院探望。父女俩没说家里的事，陆秋名与他们相不多，其实也不是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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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什么时候是你朋友了。

父亲开了一家小吃店，平时起早贪黑，十分忙碌，不怎么能见到他。母亲是家主妇，照顾她的日常生活，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家三关系不错，虽不富裕，小日也还算过得去。

“常……”

再之后，坂接了寄宿的事，陆秋名住了来。

奈同学说的那样，打扮得尽可能成熟，去街上逛。很快，她就被刚才的男人搭讪。

寄宿家，本意是让学生和本地人一起生活，方便他们快速地。但坂家这个况，相锻炼的机会也泡了汤。更别说他还要帮坂活。关系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吃饭就能赚好几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们送你回家吧。”

奈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到她的怀里。

男人开车带她四逛，最后来了松町，吃了顿西餐。奈本以为他会履行承诺，吃完饭就让她离开。但他却猛地把她拖小巷，打算来的。

转折发生在年初的时候。一家三刚一起过完新年，母亲就病倒了。

女孩哭得梨带雨，常慧看得有些心疼。

我好像是你房东来着。

“小秋哥哥，常……”得到常慧肯定的神，奈终于开，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我以为只是吃饭……”

“嗯、嗯……”

未成年女孩，大晚上不回家，跟老男人拉拉扯扯，怕是遇上什么事了。

“这段时间，妈妈的况越来越差，每次看到爸爸，他都愁眉苦脸的。”说到家里的事，奈又哭了起来，“我、我听同学说，有方法可以赚钱，就……”

“不怎样，以后不要了。”常慧看着面前的女孩，小小的个承担了太多不属于她的重量，“援助际这事，陷去回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