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其中,重新拢合的瘴气很快将人影吞噬,连片衣摆都瞧不见。
不过也只是刹那,他调整好绪,转而重新回去客栈,虽然路霜寒拿到了东西,但摆阵需要时间,汲取血及至合少说也要上一天一夜。
像之前说的那样,他无法同受,不能共,不打算刻意理解,也不会劝人自怜,凡事都以自己为发。
对方已经沉默了足足一天。
黎孟夜见时雁一毫无犹豫便要涉足其中,没忍住抓了人衣袖。
时雁一轻笑了声,“借你吉言。”
黎孟夜嘴微动,几乎要将生死契的事全盘托,要关却还是忍住了,他最后也只是松开手,玩笑似的,“可别轻易死了,好不容易碰见你这么称心的一把刀,我还想多用几次。”
除此之外,还隐隐有怨念冲天而起,与其间枯朽的古木相互拉锯,发万鬼哭嚎般的响动。
“黎少主是想要我给你透个底?”时雁一目光落在抓着他袖的手指上。
这里俨然已经成了连修都不愿踏的地界。
识海,时雁一心知无法隐瞒,计划得很坦,任由心念为其窥探。
以对方的脾,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一直到了当年的对决之地,乌池都没有开。
存骨地的瘴气比界中心地段数倍,郁得已然影响睹。
黎孟夜甩甩手,有一瞬觉心脏被无形的存在揪。
同时,共弱这个结论是别人基于他多年来的表现得的结果。
“有几成把握彻底收服乌池为你所用?”
“放心吧,便是我死了,也不会影响黎少主,主仆契不就是为了此刻而生的。”
时雁一没什么特殊觉,他的共能力不,这段时间不知为何,隐约能想起一些记忆,与目前的份无关,零散地闪过,连接到的人都非常陌生。
而列阵期间在外守着的要么是亲信,要么是被拿住把柄的临时盟友,左不过这么两类。
可莫名,时雁一认定了那才是真实,而非他现在所的世界。
指骨明错,指甲盖带着一不明显的粉。因常年握刀,指甲修剪的圆整齐。
乌池好像铁定心思不和人多言,无论时雁一说什么,他都一概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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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早在倒悬海时我便说过,蜉蝣有其生存之,你既信我,就该好哪日被蝼蚁所伤的觉悟。’
从那逐渐苏醒的记忆看,时雁一没办法确认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自己,被庞大的信息淹没,连他都险些陷其中,所以才有了想要刺激乌池,让其冲识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