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我刚才所说,和你隐瞒之事有关,”黎孟夜仰看了天际那残月,“你只大致提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却对自己的世简单地一笔带过。”
那曾在界见过一次的招式将地面劈裂纹,直已然重伤无法动弹的路霜寒。
“解决了。”时雁一回他。
“是不是只要我不问起,你便永远不会开直言。”
“你不是好奇我为何知晓那么多。”
碎石被拨开到旁侧,黎孟夜自发清了一片空地,放开时雁一的袖,转而先坐上了一侧雕塑破碎后余的基座上。
黎孟夜勾住了他的衣袖,将人往后带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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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拍侧空位,示意人过来坐。
听闻黎孟夜的话,时雁一陷了短暂的沉默。
“当日我说这个世界本质上都由虚假的数据构成,如果真要给它一个定义,你可以想象成一个游戏,这个世界以武低玄作背景,江湖中的门派诸多,势力划分也很分明。
视线落向稍远的地方,黎孟夜的昔日仇敌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我少时……”时雁一从过往中,手指无意识地磨着基座的槽沿,“因为人格存在缺陷,无法对很多事正确的反应,被束在特殊组织设的机构中,用你们的话讲……”
“你还有件事没和我说明吧。”
时雁一侧,伸手向黎孟夜,而后又指指自己。
“解决了?”
试验员为了获取足够准确的数据,一次一次地将他的神投到不同的世界,每到一个世界,都会事先抹去他的相关记忆,只是记忆存储的容,被清除记忆意味着一次次地将原本的他杀死。
月华皎皎,刚经历过大战的地方尚且狼藉一片,可见碎石砖块,倒是连个能坐来谈心的地方也无。
时雁一轻弯了角,仍是走了过去。
这似乎有些轻松到草率了,时雁一心说,旋即又想到不久前的困惑。
“听不懂你指什么。”时雁一微抬起颌,也没挥开被拉住的袖。
“需要规正你的行为,直到你能产生正确的反应。”黎孟夜接上了他的话。
黎孟夜行云地收刀,没去看那最终的结果。
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一切还得从黎孟夜这里得到答案。
“因为我俩总在一起,你受到影响,被外侵导致基因突变了。”他照着对方此前所说,依葫芦画瓢地还给对方。
时雁一轻笑一声,“善。”
换过去的他,是断然没有兴趣坐来和人谈天说地,一是没有那么关系亲密的朋友,二是没有时间,他这前半生都在虚假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