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觉得这个提议如何?”没等到回答,皇帝转过,疑惑地看向旁的中常侍。
他脸沉,在房里踱着步走来走去,一会儿靠着床看看她读的书简,一会儿走到南窗的书案前看看她的棋。
半个时辰?
卧房里烛火通明,他大步走去,可寻了一圈,也未寻到她的影。
她已经连着去了控鹤馆三日,回府的时间一日比一日晚,人不断来回禀,他也只是听着。自己的女人撇自己,去了控鹤馆,至今未归,说来说去,都不是什么光彩的话。
“谢陛挂心,已然大好”,他拱手谨慎。
她的鲁班锁拆装地已然十分娴熟,再复杂的构造,她翻转着细看两回,总能找到门,算是熟能生巧了。
她在读书棋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果真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那她是了多少时日,才学会了如此坦然,将自己置事外,心平静气的?
他无言笑笑,坐回帷帐,再翻看案的书简,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去,心蓦地涌动起别样的受。
皇帝让他起,又接着跟其他人继续探讨。
天完全黑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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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她就是靠着这些在打发时光的么?
铜镜反烛光,晃了他的,他走过去,随手打开妆奁台的屉和匣。
他回来的时间并不,可心里装着事,总觉得时间过得极慢,时不时要抬瞧瞧更漏,饶是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也不过才半个时辰。
等众人散去,皇帝关怀他:“瞧你这气不太好,是风寒还没好?”
里胭脂粉首饰类繁多,琳琅满目的,有他让人预备的,也有她后来自己添置的,可除了有琇莹陪着,她却很少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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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等在闺里的妇人,对她的境同受,同时,又忍不住猜测着她此刻在什么,跟谁在一起,心不禁妒火中烧。
妆奁台上还搁着一个鲁班锁,哑侍女给她梳的时候,她常拿在手里把玩。
他如梦方醒,环视一圈大殿,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上,忙伏地叩首请罪,“臣想着方才西羌遣使前来之事,一时走了神,还望陛恕罪”。
他不问她的行踪,景行也是三缄其。
控鹤馆的【控鹤】是参考了武则天设置的控鹤府,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这么写,但好想看燕大人发疯,所以就奔着狗血来了,争取今晚再更个一千五百来字
与几个近臣商讨政务之时,他也会神思恍惚。
“这几日,你一直守在里,想来也是休息不好的,朕许你两天假,回去歇歇罢”
他谢过恩,了宣室殿,官袍都没换,径自回了府。
“燕大人”,来喜默默走上前,小心提醒。
中常侍面凝重,神微滞,正盯着殿中央的鎏金熏炉发愣,老僧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