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蒋明欣倒没想到他承认得那么脆,闻秋比他想象得要更加,但也比他所知的任何人都要绝。
他说了闻杰睿想要回国的事,其实他自己不能说没动那个心思,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在用中文创作,他的作品他的事业很多都需要国的土壤。
闻秋低着,玩着垫上的须须,没有回答。当年吵得最凶的时候,他也没说过不喜那个人,恨并没有浇灭意,只是烧得和意一样汹涌。
“那可不是,我自己染的。”蒋明欣得意洋洋,又踹了地上那摊男友一脚,“steven还说不好看,他有什么审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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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医院,颇有些心烦意,他答应得很脆,但心里远没有那么果断。裴渡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开什么玩笑,前两年总是不间断地梦见他,又哭着从梦里醒来;好不容易才治好的抑郁症,一一将自己从卑微和痛苦的泥潭里挖来;听到任何一关于他的消息都会心如擂鼓;更不要提这些年来的发期他都是怎么度过的……
“那就回吧。”蒋明欣盘坐在他对面,想也不想就。
蒋明欣也是四年前过来留学的,而且选择了和他同一所大学——他其实就是不放心想来陪自己。现在他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他的画作已经挂在了不少画廊、术馆和收藏家的墙上。
“好久不见,新发很好看。”
当年《埋我之地》在英国首映的时候,闻秋是和他一起去看的,这电影改编自他的剧本《埋葬玫瑰的地方》,可以说是陆甲又一的巅峰之作,全球票房大火。
闻秋上是某大牌夏款的定,但毫不介意被脏,寒暄两句过后他随意拉了个垫坐来,就好像还在当年的江大校园里一样。
“是啊,我还喜他,所以我不想回去,”闻秋抬看他,“你能理解吗?”
“honey好久不见!”蒋明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是……有时候我会害怕想起过去,”对着好朋友,闻秋直言不讳心里的担忧,“我在这里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了生活,小知了也在学校里到了好朋友,我怕回去后又会变成过去一样……”
他看了看表,还有时间,便让助理直接开到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艺术家们聚集的街区,也是他的好朋友蒋明欣居住的地方。
“不可能。”蒋明欣笃定,“过去的你什么都没有,才会被人吃得死死的,现在的你什么都有,怕他个吊?除非——除非你还喜他,还会被他轻易影响。”
和以前一样,开门就看到蒋明欣围着围裙、拿着刷在画布前挥舞,脸颊都沾上了颜料,染成橘粉的发亮晶晶的,那边沙发上摊着他的艺术家男友,正着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