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推开铁门,穿过院中间的走廊走到里屋的门。他拉了院里的灯,灯光照亮了院里他的一些盆栽和蔬菜,也照亮了门槛外面那个男人脸上混合着无措和忐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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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骗我,以谢之靖的心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无所谓了。
梁远控制不住的从心底蔓延上一些恶意。
梁远将钥匙锁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也许自己一直以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程旭早些年说的对,普通人在自己男朋友不兴的时候,一般都会明确地跟对自己有意思的追求者保持距离尽自己当年辩解称是因为谢之靖父母突然去世、是因为自己父母把他接到家里来的,但是他是否也在跟程旭的争吵中,愈发到自己是在为了帮助别人而牺牲了很多,并且从这牺牲中到自己真是个好人的满足呢?
他的目光温,看着梁远的时候像是黑的玉石,但那只限于一只,另一只尽也睁着,但是目光是涣散的,没有焦距。 梁远就明白了他没有说的那些原因。
只是自己现在才是拥有权力的那个人,梁远想,他现在能决定如何对待这个男人。
梁远的手抄在大衣的兜里,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我记得监狱会给狱的人准备一些钱。 谢之靖微微低:是,但是狱不久就被人盯上了,不知是不是老仇家,被打了一顿还抢走了所有的钱。
他在撒谎,梁远想。
他从包里摸钥匙来,谢之靖的变得有些僵,他像个等待判决结果的囚犯一样梁远不清楚他在当年的判决现场也是一样的表现。
雨声打在伞布上,发沙沙的轻响。 正是倒寒的时候,谢之靖的嘴在这样的雨中慢慢地变得有些苍白,他整个人看上去呈现一断断粮几天后的那虚弱。
哥哥现在好好的活着,程旭已经逐渐能左右这个城市的警力风向。而面前只是一个从监狱来的,一无所有的残疾男人,不知饿了几天,抛弃尊严来到旧日的人这里。
我去试着找了几个日结工作,想要先把宿的钱挣回来。谢之靖说: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找到。
像个乞丐一样,他想。
得知梁昶文不用坐牢时候的那心绪在记忆中一闪而过。 谢之靖犯的罪本不是这件事或者为了保护自己烧伤能抵消的了的,梁远对自己说,认真讲起来所有事的起源都还是因为他,没有他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
因为他本也没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