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明曜在他说这三个字的瞬间全一颤。

她早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太迟了，那些被天吞噬的神祇不可能再回来，她必须回到更早之前，才能真正完成云咎告诉她的事。

不知是从何爆发的力量，明曜本相之力狂涌，一把将冥沧推山，与此同时，她反手匕首，飞扑向云咎旁。

不需要想，一清晰的逻辑便在明曜脑海中铺开。

云咎闭了闭，似忍着剧痛，额青怒张，他缓了几息，冷静：“明曜，你听好，天应众神心念诞生，除非神悔，不死不灭。祂吞噬了太多神祇的力量，本不能回，可玄霜境是另一个机缘。你不要忘记，你一定要记得……然后像唤醒我一样……去唤醒所有被天吞噬的神祇，你要想办法在玄霜境中找到他们，让他们悔……呃啊！！！！”

伴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怒吼，云咎整个在锁链上剧烈颤抖起来，明曜面容惨白，忙不迭地：“我记住，我都记住了……”

曜的手腕退后，不过须臾，他的脸已然变得难看至极，明黄的双瞳骤缩，周息也极不稳定地波动起来。

云咎侧看向她手中的匕首，双拳握，全血脉怒张却又自的另一力量压制着。

北冥可以压制神明的一分力量，在没有神谕之力的加持北冥，并以玄冰锁链困锁自己，不仅可以压制云咎自的力量，同样也可以压制天的力量。

明曜双通红地望着云咎，伸手替他一拭去额角的冷汗，她不知他为何要受这样的苦楚，心疼得几乎不知该说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云咎倾，用汗的脸颊轻轻贴了贴明曜的额，他墨的发垂散，整个人漂亮得像是一尊半碎的白瓷，轻轻一碰就要化作飞灰似的。

她死死攥着他的手臂，在他耳畔大喊：“你也想起来了……你一定也想起什么了对吗？你不是天，不是执法神……你是云咎！你是你自己！”

明曜越发握住匕首，呜咽着小声：“不行……我不知。我不知怎么……”

而想要前往其他世界，唯一的方法，就是毁掉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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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沧？”明曜被他周围的息惊住，电光石火间意识到他的记忆似乎开始恢复了。

如果是彻底被天控的云咎，怎么可能将自己困锁在北冥的山中？怎么可能日日叫冥沧来和他谈天？又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说“不想当着她的面杀人”这样的话？

忽然笑开，以很缓的声音：“你知的。”

云咎低呕一鲜血，整个人像是被吊在空一样，悬在锁链上扭曲挣扎。明曜看着他的模样，泪唰地落了来，她握住匕首，中却依旧问：“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帮你？”

也就是，要么让云咎再一次灭世；要么，她趁

明曜握住匕首，定地摇了摇：“我不怕死。而且，我信你不会伤我。”

“走！！！！”云咎怒然的声音自那片白光之中传来，明曜心中突地一，来不及思考，却先了反应。

骤然，他额前神印崩裂，一行血珠倏然落，将他清俊至极的面容一分为二，他白泛红，黑的瞳孔盯着明曜。

这个世界之所以到如今还没有毁灭，不过是因为云咎在关键时刻觉醒了自我意识，并且在多个世界中，第一次与天意志产生了抗争。

也就是说，因为云咎将自己困在了北冥，这个世界的天之力得到约束，才能维持如此久的和平，没有使明曜再一次其他世界。

这时候人的识海极其脆弱，明曜意识揽住他的肩，突然，却听中锁链声骤响，大的雪白神光自云咎上刹那铺开。

“明曜……”云咎转望向她，眸中恢复了一丝清明，“这里不安全，快走。”

他：“杀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