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摇了摇。
“我瞧见刘晃的尸后不久,就力竭死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过去了三日了,我父兄派人去石阵想要将他们带回来,但是战场已经被北朝人清理过了。”
“我告诉了我父亲还有将军所有的事,他们都说是耶律寻的诡计,让装作对此一无所知,从此闭不提。”
“我那时候愤怒到不行,很想要为红英报仇,这样的朝廷有什么好效忠的,这样的国家有什么好守护的。倒不如我阿爹着泪狠狠地将我揍了一顿。”
顾甚微认真的倾听着,并没有打断吴江的话。
“他告诉我说,我们要守护的从来的都不是姓赵的,也不是官家。我们守护的是这片土地以及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万千民。”
“若是将这事公之于众”
“若是他们一起谋逆推翻这赵姓王朝,那么天百姓迎来的是生灵涂炭,十室九空。他说将军在红英的衣冠冢上哭得一夜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说我不能因为自己失去了儿女,便让天百姓也因此失去儿女”
“如果边军谋逆,那么随着我们杀汴京那北朝同西夏我大雍将有如那无人之境。”
顾甚微听着,轻轻地叹了一气,她伸手来,学着红英同吴江的样,朝着那天上的星辰抓去。
吴江也跟着轻叹了一气。
“如果这是耶律寻的计的话,那么他的计谋得逞了,我再也没有办法为那个人而战了。”
顾甚微听到这里,突然理解了先前在汴京城的吴江为何一直都在摆烂,成日里吊儿郎当不着四六了。
他将最好的自己同红英一起留在石阵了。
她也能够理解吴江为何对她另相看,一见面就唤她顾亲人了。
他从她的上看到了红英的影。
t;divtentadv>“有一我可以告诉你,那国玺还在北朝人手中,并没有如同耶律寻所言还给大雍。”
吴江瞳孔猛地一缩,他的嘴张了张,动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来。
顾甚微轻轻地抬了抬他的肩膀,“要么是耶律寻失言,杀了你们却没有照约定好的将国玺归还;要么整个事就是他的骗局,本就没有易这件事。”
她算是想明白了,张让她同魏命去取的那个重要宝,十有八九就是大雍朝的传国玉玺。
如果那东西是玉玺的话,就能够解释得通为何魏命说取宝这件事,比保护和谈使臣的更重要。又为什么红英说幕后之人安排他们抢夺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