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连呼都了几分。
诚然这一世,她和徐简没有少给李邵使绊,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李邵有朝一日掌权,为达目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正常的。
可林云嫣亦知,刚刚徐简的这几句话并非妄言。
曾经的曾经,徐简真真切切是那么想的,君臣二字刻在他们的骨里。
哪怕丧火海,在她全然不知的那些混沌时光里,徐简也给过李邵无数的机会,他的第一选择是把李邵掰回来,是肩负着圣上给他的“引导太”的责任,试图让李邵走正路。
只是,徐简失败了。
李邵无药可救。
若非失望直至看穿,今时今刻,她与徐简何至于走一条与圣上想法相背的路?
他们能瞒过圣上,仗着的也不过是灯黑。
圣上信任他们,他们与李邵的利益太一致了,不可能背离李邵,而李邵生事的能耐又着实厉害……
只是,灯黑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被照着光,他们决不能错失这次好机会。
林云嫣绷着脸,问:“所以,殿今天过来,不是来关心伤势,而是来兴师问罪的?殿这么咄咄人,圣上知吗?鱼和熊掌?殿又要寻刺激犯险、让人舍命相救,又不想被全天知坏了名誉,殿厚吗?”
“宁安!”李邵怒喝。
“殿若觉得自个儿占理,”林云嫣起走到门边,比了个“请”,“我们去,去慈宁、去御书房,仔细说说这个理!”
哐当——
茶盏落地碎开,瓷片飞溅。
汪狗顾不得为自己的失手赔罪,飞一般从隔冲来,拦在林云嫣前:“哎呦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说到要去评理了呢?”
一面说,汪狗一面看李邵,看得眶都泛红了。
多大一坑啊!
挖在路中央,也没拿草堆树叶遮盖,就这么大大咧咧着,他甚至还指给殿让认了认这坑!
都这样了,殿还往里!
不是顺着边落去,那真是一蹦三尺,凌空坠,愣是要摔个狠的。
即便是太殿,也禁不住这么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