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你们两人刚刚说的,定国寺起火,圣上带了大量人手回山上,给了真凶理镇中状况的机会,布局成了,剿匪能顺利开始。”
而这份愧疚落到李邵上……
林玙斟酌着:“他是当年向定王发难的主力,野心想要夺位。
可李邵不胡来,最终与林云嫣他们的目的相违背。
这次倒是让她一块听着,反正他这里即便瞒,之后女婿也会说给她听。
失去了皇太份,各怀心思的朝臣们伺机而动,圣上的态度亦不似从前一般,李邵不敢再胡来了。
“永济来的那个?”林玙微微抬眉,也笑了,“倒是个人才。”
笑声轻轻又短促,却划开了书房里沉闷的气氛,让边上的翁婿两人亦放松了些。
“圣上越愧疚,越偏,殿就越大胆,”林云嫣,“他现在缺那么一个大胆的机会。”
“殿到礼后与我说了,”徐简答,“刚过来的路上,我也与郡主说了。”
这话说到了徐简的心坎里。
说到这里,林玙略缓了缓,:“这些供词都是在那段时间陆续呈上来的,最初调查时一概没有,也正是因此,凸显了所谓山贼袭镇是有人蓄意谋划的。
在他“确定安全”之前,他不会胡来。
居耳朵里。
是夸赞,也是讽刺。
愧疚是免不了的。
单单只有云嫣也就罢了,他们父女说一说贴心话,偏还有女婿在旁,林玙舍不那脸。
他这几个月收敛了,是他改邪归正了吗?
只是,视线从山再挪向山上,脑海里看着倒塌了的大殿,心酸涩苦辣有多呛人,只有自己才知。
再说,事已至此,前朝有他能尽力的地方,但后那儿缺不了云嫣。
王六年、尤其是朱家那儿,直到近两年依旧在事。
不止杀人,还放火,东西不见着抢了多少,宝平镇毁了七七八八。
若不然,圣上发现了宝平镇里的不寻常,线索由持调查的定王,一旦看穿了这些把戏,就没有剿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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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异从心划过,徐简没有多问,只静静听。
清了清嗓,他脆说起正事来:“今日早朝状况,你听说了吗?”
“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林云嫣开解,“我昨夜与殿说话,看得来他很绷着,想来废太还是对他有些影响。他没有先前那么无所畏惧地张扬了。”
林玙笑了会儿,才又:“你这番推断迟早得告诉圣上,他知后会是个什么心,其实也都能会。”
可人这一辈,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不一定好找,”林玙听徐简说了其中难与思考,颇为认同,“只猴脸这么一个特……倒也好过没有任何特。”
而李邵近来的安稳,其实是他察觉到了此一时、彼一时。
徐简又:“我从礼抄了当年祈福随行的名册给了曹公公,现在要看他那儿何时会有新线索。”
本来没有供词,现场多少也能找到些痕迹为作证,事实上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徐简用从前那些苦果证明了李邵改不了,所以才会选择走上彻底让李邵翻不了的路。
倒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儿,而是作为父亲,习惯地会替女儿把那些纷纷扰扰都挡住。
不是意外,却也叠加了一些巧合,造成了那样的惨剧。
他和李邵打多,很明白对方的那。
林玙说完,思路十分清楚,自己也没有质疑。
李邵但凡真能改邪归正,好好当一个合格的储君,将来当个守成的帝王,徐简都不会放弃他。
如果没有安眠香……
只不过,那些都是他自己要消化的绪,不适合在晚辈跟前展现。
“暂且缓缓,等把幕后那人抓起来、最少也要掌握了他的份,”林玙亦不反对,继而与徐简,“若是机会合适,不妨见见永济那位。”
林云嫣正听着,不由失笑。
难以自制的,林玙回忆起沈蕴的音容笑貌,那些旧日景象依旧鲜艳、毫无褪地印刻在记忆之中。
起码在察觉危机这一上,他的直觉很是锐。
“他这番应对很不错,”林玙实事求是,“比先前被朝臣们问及耿保元时的应对好太多了。”
依照林玙原先,这些要事他会尽量回避林云嫣。
徐简呵的笑了声:“汪狗教的。”
李邵那人说聪慧、不见得多么聪慧,但要说蠢笨、他肯定不笨。
圣上带人救援,从山上到山,火把越来越近,说贼寇都能看到却没有提前撤离,反而两厢了手,实在不敌了才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