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 第482节(2/2)

嬷嬷了声谢。

这人狐狸尾来了，若能彻底揪来，还是要乘胜追击。

“你也晓得，太兴二十六年时，咱们御药房搬过一回，”方公公，“那些古早的旧档当时一块收拢着，好像是放对面那库房了吧？那里可不是这么一个个架，全堆在一块了，你让我找，还不惊动人，那真不行。”

她不会放过那个真凶。

转念想想，先帝早年间的，大抵是皇太后想看了，毕竟郡主才这个年纪，除了如今还健在的几位，她谁也不认得。

“谁？”方公公一时没想起来，“一个选侍，可别是连御医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那番预设，并非林云嫣危言耸听。

“先帝早年间的嫔妃用药的旧档，我怎得寻不到？”

既是皇太后要的，他哪里能拒绝？

可见过、经历过，不等于她喜，她愿意。

方公公对上号了，自个儿往架上看了两，：“她走得很早是吧？这都多少年了，早收拢着挪去别了，架上定寻不到。”

是了，没抓到王六年的话，英国公都还在金銮殿里掷地有声呢，彼此合着能给多少忠臣泼脏？

等厉害的臣们都不能反抗了，一脚踢开没用了的大殿，再立个小的、他摄政几年，取而代之。

“晋王爷的生母，平安生了个皇的，岂会没有留档。”嬷嬷。

那是她经历过一回的命运。

架，档案多，嬷嬷先找到了董妃娘娘的那一份，仔仔细细把她从病倒到咽气的三个月的记录都看了一遍，而后又去找章选侍的那份。

好在，没有让他心想事成，英国公死了，圣上起码砍了他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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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笑了起来：“哪里的话，我就来拿些药材，再翻翻郡主以前用药的旧档，不与其他人有系。”

“你刚看的看完了吗？要不要拿纸笔给你？”方公公问完，又，“你放心，我嘴，慈宁的事儿哪里是我能胡掺和的。”

林云嫣与徐简被迫离京后，京中倒的勋贵又有好几家。

里能有一席之地的，全是人。

李浚那里自然得盯着，只要别疯到永济外来。

方公公无奈。

没办法，嬷嬷只好把方公公叫来。

“既然查了就查仔细，若不是晋王，自不能污蔑他，若真是他……”皇太后抿了抿。

打发了守门的小太监，他开了门，搬了把杌坐在外守着，不跟去，也不多问。

嬷嬷讪笑：“既是老了，这儿方便……”

皇太后听得心有戚戚然。

毕竟不是当年了，百姓安居乐业，朝臣们即便有些小心思，追随的也是几位小殿，莫名杀来一个程咬金，他们也着急。”

嬷嬷问：“挪哪儿去了？这事儿要，还不能张扬……”

靠着李汨的那两箱金砖，安逸伯府、定北侯府、诚意伯府陆续被抄没，后又抄到了辅国公府。

另一厢，御药房里，提督太监方公公请嬷嬷借一步说话。

嬷嬷了声谢。

争权夺利必见血，她不是什么纯良的老太太，她见识过的事儿也多了。

方公公苦着脸看她。

等您往后不好、不能给圣上压阵了，或者连圣上都欠安了，就用些手段杀一些忠心耿耿的朝臣。

嬷嬷也清楚这事，只能作罢。

方公公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想了想，亲自带人去库房。

我要是他，我就继续潜伏着。

李邵看着顺风顺、指哪杀哪，但最后的结果也能都预见了。

“你直说吧，要找谁的？”方公公问。

“云嫣说的是，”皇太后叹，“此一时、彼一时了，如今还念着那把椅、十几年都想不开的，那就不必想开了。”

只有死这么一条路。

她喜的是天平顺，是国泰民安。

当着林云嫣的面，皇太后没有放狠话，但她心里了决定。

而另一个“真凶”……

“我们也是老了，”他低声，“你与我个底，这回不会又扯到大殿那里去吧？”

您想，那王六年、衡，还有大殿边被曹公公揪来的几个侍，他们想什么？

不就是因为圣上只有大殿这么一个年些的儿，又十分偏，只要教坏了、养废了大殿，余的小殿们就能由着他圆搓扁了吗？

“章选侍。”嬷嬷。

只是，几个架来来回回转了转，并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