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治设在偏东南的景安城,商队在此整顿之后,一路往西北前行。
“去?”于家三舅急忙看向林云嫣,,“家里招待不周,让郡主见笑了、见笑了。”
当然,于家没落后,能靠捐官捐个实差,也不算差了。
“想开些吧,”三舅娘劝,“以前还想从朱家谋些好的,结果一塌糊涂!如今还能有郡主建言,也是人家看在阿绽的面上。”
等朱绽与林云嫣了门去,二舅娘:“郡主也没说什么啊……”
“看造化、看造化!”三舅娘赶替他粉饰粉饰,“当官能当什么名堂,最后还是看各自造化,您说是吧郡主?”
林云嫣笑着摇了摇。
朱绽一愣,扭看向林云嫣。
这些话,郡主原本是不用说的。
而承远县算是最景州府最西北的县城了。
“我前次听说,家里大舅在外官,是在哪儿当差?”林云嫣问。
两人一往外走。
“人家是谁?郡主娘娘!”三舅娘努了努嘴,“我们难真指望郡主送多大的政绩给大伯?
朱绽轻声了谢。
想到那毕竟是承远,她还是留了个心。
林云嫣轻轻拍了拍朱绽的胳膊。
二舅娘听明白了些,叹:“还是家中落了呀。倘若曾祖、祖父还在,家里也不会只有大伯捐了个官,辛辛苦苦还升迁不了。”
林云嫣笑了笑。
于家三舅原本只想向郡主打听些消息,偏一个不留心、话赶话说的像是求抬举提似的,一张脸红透了。
于家三舅心急,又不敢真拦人。
“哪儿的话。”林云嫣。
郡主会这般,说到底也是为了她朱绽,盼着她在外祖家能住得更舒心些。
于家人脸实在算不得厚。
“我随郡主去一趟。”她笑着。
于家三舅却是激动极了,连声应和,又说会取信承远,一定好好叮嘱兄。
景州府再往西就是裕门了,大顺要往关外行商,势必经过景州府。
一定要好好治理才是。”
虽是个小县,但因着离景安城远,商队最后的关休息补给全落在这儿,也算是个人来人往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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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大舅在这里当县丞,事少不了,还有个知县,想要挣官名来亦不容易。
“我哪里待她不好了?”三舅娘反驳,“没少她吃、少她穿,平日也是笑容以待,就是我们这日跟国公府比不了……”
于家三舅得了这样一台阶,忙不迭:“在景州府底一个叫承远的县城当县丞。”
“承远,再这么远的地方当官,有几年没有回京了吧?”林云嫣又问。
承远连通关外关,是个要地方,只要得好,都会被看到。
“既知这个,往后待阿绽好些。”
几句话的事,林云嫣能替她解围的、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
另一厢。
还有许多捐了大把银钱,却只得了个闲散位,平日里没有油,也累不了功绩,光剩一个官名而已。
“是啊,”于家三舅叹,“虽有探亲假,但实在太远了,一来一去赶也赶不上,人还疲惫,就一直没叫他回来。他自己也说,趁着这几年多历练历练,将来若能升职……”
郡主问了大伯的事,以后承远那里能像模像样的,上就知有大伯的一份功劳了。”
苏议、古月那些,她自是不可能说来的,但她还是拐弯抹角地提了两句:“人在、天在看,官当的怎么样,老百姓知,上峰也知。
于家三舅也:“是这个理。郡主说得对,承远不是什么犄角旮旯,它连通关关外,有风草动就能直达天听。人家那等份,手指里漏一来都够我们吃香喝辣的。”
郡主若知反贼在哪儿,辅国公早把人抓起来了!
朱绽有朱绽的难。
朱绽看在里,劝:“三舅,我们还赶着门。”
林云嫣知那地方。
车一直行到一家茶楼外。
以前闺中,她们小妹门耍玩,倒是常来这里。
必要全拆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