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问辅国公府借一借参辰,宁安这种不顶用的,别给他拖后腿就行了。
林云嫣哪里猜不到李邵的心思?
她也不说破,先叫了参辰过来,装模作样与人吩咐一番。
“汉名就叫苏昌,原是使节团的一员,如今国公爷不在京城,鸿胪寺那儿大抵是不好伸手去调文书,你看看能不能去顺天府打听打听,古月人若在京城做生意,都会在府衙那里报备。
若是寻不到,只好再去几家大商行,问问哪家有熟悉的古月商人,借由他们再顺着去打听一番。
这要是都还打听不出来,那就、那就再想办法吧……”
李邵是急性子,见她絮絮叨叨、一副心里没有底的样子,也耐不住听她的,抢了话过去,与参辰道:“尽快找出来,一有消息就来知会我,记住了,必须亲自与我说,别让高公公知道。”
参辰恭敬应下。
李邵起身,林云嫣送了客,回到花厅里。
参辰问道:“郡主,小的几天给大殿下回话?”
且不说苏议和李渡,反正京里这盘棋,下着下着,黑白都落在了他们手里。
此时的林云嫣,脸上也没有了对着李邵时那般的犹豫与不安,她想了想,道:“苏昌在西街有铺面,官府手续一应俱全,又不难查,你明日就把苏昌带去潜府见他。”
参辰应下。
另一头,李邵回了千步廊。
心头要事交给了参辰,李邵却也没有松一口气,“等”这一字,本就难熬。
随意翻着手中文书,他暗暗嘀咕。
那参辰怎么说也是徐简的亲随,查个人的本事总还是有的。
两日、最多三日吧,肯定能有个口信。
三天若都差不多,岂不是像个废物?
徐简那一肚子坏水的精明人,能养废物?
要真是,等徐简从裕门回来,他一定要好好说一说、怎么留在京里办事的是个靠不住的呢?
李邵安慰了自己一番,心境在平和与纠结中来回翻滚。
如此到了翌日下午,坐在衙门里头,高公公向李邵禀报说“国公府使了人过来”。
李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参辰进来,手里拿着一锦盒,交给高公公:“殿下昨儿来府里问的文房,郡主找出来了,让小的给您送来。您看看东西对不对?前些年我们爷捣鼓这些物什,确有一块香墨进献圣上,圣上很喜欢。这块是当时留下来的边料,您雕琢雕琢。”
李邵愣了下。
什么文房?香墨?
高公公亦不知内情,闻言把锦盒打开,将其中物什给李邵过目。
李邵这才反应过来,“哦”了声:“对、对,是这么一回事,劳烦宁安了,东西我收下了。”
说着,他看了眼高公公。
见高公公并未起疑,李邵暗暗舒了一口气。
宁安胆子小归小,编故事倒是一套一套的,难怪先前告状一告一个准!
散值后,李邵依旧往潜府去。
心知参辰已经找着了人、会把苏昌带来,李邵多少有些紧张,等高公公布置了碗筷吃食,便忙将人打发了。
他一心等人,胃口不佳,也没动几筷子,酒反倒喝了些。
正心焦着,就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
很快,那日听过的苏昌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来了:“小的见过大殿下。”
李邵睨他。
苏昌此时看着有些狼狈:“大殿下要见小的,小的岂会不来?何须旁人生事动手?哎呦那小哥、手劲忒大,吓得小的还以为招惹了什么歹人,吓都吓死了!啧啧!”
李邵不知道参辰如何寻到苏昌,更不清楚苏昌根本就在做戏,他也不说别的,开门见山地问:“李渡究竟在哪里?”
苏昌眼珠子一转:“这么说来,殿下是答应苏议的要求了?”
李邵抿唇,眼中闪过郁气。
饶是不得不低头,他也实在不喜欢这么被牵着鼻子走。
苏昌见状,一下子抖擞起来:“殿下,苏议与李渡虚以委蛇,没有彻底断了消息,这才能得那反贼下落。
可您也知道,李渡歹毒又奸诈,心眼很多,他一旦发现在苏议手上讨不到好处、还可能遇险,只会当机立断,彻底洗去与苏议的联系。
真那样,顺藤也摸不到瓜了。
不是小的想催促您,而是时间不等人,殿下要快些拿主意。
这种你好我好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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