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第21节(2/4)

他穿着一宽松的衣袍，一金的发披散着，苍白而又漂亮的面容上还透着一红，像是刚刚晨起，显私少见的慵懒随。不过他的神却还是沉沉的，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快：“看来没人教过你敲门这基本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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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她每天照例完成练习，然后在天黑前将那些画稿送到他的工作台上，接着结束这一天。

“你在想什么？”里昂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温芙一顿，她没想到他居然知自己平时会多少张画稿。

但是最后，他还是松：“你走吧。”

里昂盯着她角扯一个凉薄的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继续纠缠去：“你今天送来的画稿比平时少了一张。”

今天她结束得有些早了，午三的画室空无一人，她走到里昂的办公室门，习惯地推门走了去，刚一抬，里面便传一声低吼：“去——”

她有时候会怀疑里昂是否看过她的那些画，因为第二天去的时候，它们都原封不动地被堆在工作台的一角，看上去毫无修改过的痕迹。每当这时，她会忽然有些理解过去伊登画室里的那些学生，任何一个人日复一日地着只有自己看得见的重复工作，都会到迷茫。

刚才推门去时太过突然，她没看清屋里另一个人的脸，她甚至不太确定对方是男是女……

他没有叮嘱她不要将刚刚她撞见的那一幕说去，温芙不确定他是因为并不在意，还是因为他确信在这里她并没有可以分享这件事的对象。不过，在离开前，他又忽然叫住了她：“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瓦罗娜十六岁就嫁给了她的丈夫，但是很快她的丈夫就过世了，她伤心

“对不起，我保证明天会补上。”她今天第二次向他歉。

温芙叫他的问题问懵了，片刻后才不确定地回答：“……里昂先生？”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眨了眨，难得些怔忪而不知所措的神。正当她看着手里的画稿，犹豫要不要明天早上再来的时候，里昂推开门走了来。

里昂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判断她究竟是不是为自己找了个借。他一向知她并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么乖巧，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认错大会的话，她每次说对不起时的真挚表现起码能拿到前三名。

温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但里昂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拿着她的画稿回到他的办公室，随后毫不留地关上了门。

“先生？”里昂盯着她将这个称呼重复了一遍，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

正忙着构思廊上的画，除了每天早上来画室上课，其余大分时间都不在画室。

温芙愣了一，立刻低从房间里退了来，并且随手带上了门。

“没什么先生。”温芙立刻面无表地说。

当初里昂来到杜德就是因为陷了与费文殿的同绯闻中，似乎有意为了洗清这个污名，他每次舞会，旁的女伴都不尽相同。温芙有时也会在画室撞见这些姑娘他的办公室，她们的份不一而是，有些是磨坊主的女儿，有些是人偶剧的女演员，最近频频在画室现的是已故男爵吉尔莫·哈珀的妻瓦罗娜。

不知是不是她认错的速度太快，里昂难得停顿了一会儿才不耐烦地问：“你来什么？”

温芙将手里的画稿给他，她原本以为他接过画稿后会很快将自己打发走，但没想到里昂竟然就这样站在门低翻看起来。这让温芙有些不自在，她木着脸，尽量将目光集中在他手里的画稿上，可又不自觉地开始走神。

“我很抱歉，次不会了。”温芙低着迅速认错，并不辩驳。

几天后，温芙才知那天在画室里的另一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