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第51节(4/4)

，这一令泽尔文的心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因此他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到狂喜，相反他折起手中的信纸，十分冷静地问：“亚恒那边还是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吗？”

奥利普沉默以对。

不过很快他又说：“即便亚恒无法如期赶回，在瑟尔特尼亚的军队正式杜德的国境线之前，我们也必须有所行动，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等待泽尔文决定。

窗外的西沉的太，没人知苏里大陆的未来将走向何方。是瑟尔特尼亚在教廷的带领重现卢索帝国昔日的荣光，还是如裂锦般的地图上那十三个星罗棋布的公国，在这片大陆的历史上闪现属于自己的光芒。

泽尔文沉了片刻之后，终于站直了，像是了什么决断那样，沉声说：“去见一见伯德三世吧，看看他是否愿意成为我们的朋友。”

温芙回到公寓的时候，奥利普已经离开了。

泽尔文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的夜空。听见她回来的声音，他像是才回过神，转朝她看了过来。

“你回来得很早，”他说，“看样今晚的聚会并没有什么引人的地方。”

温芙无法对此行反驳，她走到沙发旁，发现茶几上摊着一本黑的画夹，底压着几张凌的画稿。

泽尔文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向她解释：“你走的时候把它忘在了画架上，有几张被风落，我替你收了起来。”

画夹里有许多她过去的练习，许多她都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画的了。温芙在他的旁坐了来，泽尔文见她没有反对，于是光明正大地开始翻看那叠画稿。

里面大多是关于人的局练习，也掺杂着好几张风景画，那是她在杜德最后的几个月里画的。有杜德的港，丁香镇的林场、中心广场的钟楼……温芙已经很久没有画过一张单独的肖像画了，有一段时间她对人像产生了厌倦，但是很明显，因为模特换成了泽尔文，使她对此重新拾起了兴趣。

今天午，温芙在客厅支起了画架，随后告诉泽尔文可以在这间屋里任意活动，唯一的要求是尽量待在客厅。

于是泽尔文在沙发上看了一午的书，不过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尤其是他能够很清楚地觉到她的目光时不时地停留在自己的上。

尽少年时的泽尔文一定不会承认，但是他的确曾经这样希望过——他希望能够些什么来引起她的注意，他希望前的这个人能够更加久地将目光放在自己的上，他甚至嫉妒过园里的那些雕塑，为它们得到了她久的凝望。

可是有一天当她真的这样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他又有了新的冀求。他不满于她停留在自己上的视线只带有冰冷的审视，她注视着他就像观赏着一尊没有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