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锁 第8节(2/5)

事实上，艺术品不一定一找到买主，但线来的产品大都会迅速市场，所以对创作的追求和市场的反馈就成了每一个虔诚追求艺术又不得不靠才华换来晚餐的创作者心中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后产生的疲倦，乃至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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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继续，风中飘洒起蒙蒙细雨。张文华再望一耸夜空的烟囱，暗一声天助我也，把手机关机，步行山。走到山，他用两块石把手机砸成碎块，沿路丢排沟。

结束了，生命中的污都已被掩盖，找个机会向夏杉杉求婚，开启好的新生。张文华一边走一边想，暗问自己算不算一个坏人，良久，他觉得不算，王逍遥的死归结底是因为贪财，光的死归结底是因为好，贪财好，古往今来所有的故事都在描述这四个字的危害，却仍旧有无数人对财趋之若鹜，它们本不会把人害死，但是会给害人的人可乘之机。

故事最后，他说：“贪财好，古往今来所有的故事都在描述这四个字的危害，却仍旧有人对财趋之若鹜，犯弥天大错。各位朋友切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灵不再那么思如泉涌，激消散了，成就淡了，他觉得自己不再像是创作什么，而是像那些线上的组装工，麻木地把螺丝拧到一起，拼装成冰冷的械，有时候他觉得这样没有灵魂，想停一停改变现状，可粉丝的促和直播业更新迭代的速度让他无从歇止，只能继续一件接一件地拼装。

张文华仔细回忆一番，觉得没什么破绽了，暗想原来杀人也可以积累经验，同时，他也认识到，在整个执行计划的过程中，自己都没有任何张，冷静得就像是来刀背山散个步。

每个故事讲完，这矛盾

其实张文华那天问夏杉杉“如果有一天没人再看我直播了怎么办？”并不全是假的，他虽然不觉得这事会发生，但他真的越来越觉到疲惫。

，饭店门前的监控可以证明张文华和光吃完饭各走各的，立桥没有通探可以拍到他们再次聚齐，现在就只剩这手机了。

他也曾想过尝试其他职业，让讲案回归到好，他从未停止学习，为了让自己的讲述更专业、用词共准确，几年来，他至少涉猎了法学、解剖学、犯罪心理学、经济学、建筑、城市规划、武枪械等书籍，备好很多工作的知识储备，可当他真正静来思考这个问题时，又丧失了从零开始的勇气，特别是当他思考和夏杉杉的将来，勇气甚至会变成恐惧。他生怕某一天夏杉杉疲惫地回家，对他说：“老公我不想再这么拼命了。”他没有能力说那句，“那就什么都不要了，以后我养你。”

本来张文华觉得计划中最大的难在于如何把光的手机骗到手，以免它跟光一起摔去，结果这货命该一绝，档真丝大短兜很小，上车后他直接把手机在了空调风的手机支架上，张文华松掉手刹时，顺便拿了来。

结束了，雪糕厂的案今天也剩最后一个章节，凶手是死者的亲弟弟，跟嫂密谋，霸占哥哥的产业。张文华回到工作室，拉掉电闸，然后重新打开电脑设备，坐到镜前，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各位朋友，刚才突然断电了，现在我们继续……”

最初的时候，他惊奇于每一个案，享受于在那些被忽略的线索上发散思维，对事独树一帜的判断，得到与众不同的结论，每个故事讲完，他就像刚刚创造一件艺术品，无比满足，在这件艺术品中的小小瑕疵又变成创作新的艺术品的冲动，然后继续展开空白的画布，迫不及待地把灵变成染料在上面涂抹。

每个故事结束，张文华都会给自己几天休息时间，期间把讲完的故事成视频，然后为一个故事准备，粉丝知这个规律，纷纷刷礼别，张文华打开后台略地计算一，这个故事一共带来两万多的收。

结束了，警察没办法再追查手机的落，手机里的录像和所有令人作呕的通话记录也一并毁灭。往最坏的结果想，或许警察可以在光家发现一箱现金，并据现金的编号查到从哪里取来的，如果真到那一步，张文华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想替王逍遥父母的还钱。

他她，努力让自己有能力支持她去任何想的事，也渴望自己有能力纵容她不任何不想的事，想拥有得起她的青貌，也呵护得起她的人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