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安宁 第12节(2/3)

“秦昭序。”温宁安叫住他，“你半夜过来，只是为了歉？”

夜巷，沉默对望，温宁安片刻失语。

秦昭序一路踩油门回住所，心里告诫自己，这样也好，悬崖勒。

“关系恢复到之前”，也就是说，恢复成之的陌生人。

温宁安说不滋味，他太快，以至于让她无法问——“你没有发现我删了你的微信吗？”可七年的年龄差，悬殊的社会地位，让这个问题显得特别幼稚，不禁叫人怀疑，是温宁安本人想藕断丝连。

温宁安先前于秦昭序的原因，对陈家怀有莫名的心虚，总是寻借躲避。

温宁安噎了，“门有便利店。”

虽然严格来说，秦昭序与陈宥薇目前还算单，无论与谁暧昧都可以。但温宁安说服不了自己。她和秦昭序，其实越界了。

温宁安微仰起，终于给回应，“你想说什么？”

秦昭序从袋拿车钥匙，钥匙环上的小网球挂坠自然垂落，解锁键，楼前黑越野大灯忽亮。

温宁安制服领别好工牌，懒得与郭主争辩，打开手机，想问秦昭序，恍然记起两人已经失去联系方式。

“嗯？”秦昭序稍愣，随即了然地勾笑笑，“我一机场直奔喜街，是有些渴。”

她向前走，任由秦昭序不不慢跟在后，巷右拐，前边就是12号楼。楼前，温宁安忍无可忍转，“说过原谅了，为什么还跟着，是要我请你上楼喝杯茶吗？”

究来，秦昭序并没迫过什么，是她主动跟他上游艇，是她没推开甲板的吻，也是她被抱舱不反抗。若叫外人评判，这必定是一个你我愿的风月故事。

陈宥开约人，连连被拒，不死心，踏着元旦假期尾，去喜街159巷堵人。

一天中，黄昏是最慵懒的时刻。

秦昭序的歉，让温宁安有被推上德地的憋屈。

是陈宥开的微信。从苏茜园生日宴之后，陈宥开频繁地约她。

第二天，温宁安得知她的排班又调成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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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金夕穿过老旧建筑，曲折光线，割开墙角一簇虎刺梅。团妍秀，一半在光里，一半影中。

值班结束

手机震动，温宁安收起思绪。

“生日那晚，实在太过冒犯，对不起。”秦昭序收敛笑意，表严肃认真，“我保证没有次，原谅我可以吗？让我们的关系恢复到之前。”

郭主怪气，“宁安啊，真是小看你了，排班这芝麻绿豆的事，能让总那边亲自来电。这么有能耐，什么兼职啊。”

秦家本来就准备与陈家结亲，那才是他该走的康庄大。温宁安这个意外，就算了吧。

他恢复成初见面时的绅士模样，不逾矩半分，“好，我去买瓶，你也早休息。”

她拎着糕上楼，走到二层廊，听见汽车发动，引擎声在夜里闷沉暗哑。

窗外，车灯光束扫过楼前空地，路虎扬而去。

“我原谅你，以后别再提这件事。”温宁安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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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序了，“只为歉。”

“怎么不说话，很讨厌见到我？”秦昭序闲信步般踱到温宁安面前，“如果你不愿意开，那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