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安宁 第50节(2/2)

“你也？”秦昭序动了火气，“十年前我把东西给你，你当垃圾一样扔掉，现在想要回去？少梦。”

正说着，后厨打荷捧着新的调味料和腌料，作间，没忍住回瞥一温宁安。

孟青霄拎起泡好的竹叶青茶壶，给秦昭序先斟一杯，汤绿清透，香苦味郁，她说：“我第一次从老家的峨眉山带竹叶青到明市，记得你夸过，味不错。”

温宁安猛然回神，接过袋。

英俊大方，没有变态嗜好，心好时对她几乎有求必应。若再闹别扭，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温宁安抬步离开，背后秦昭序熄了火气，平静地说：“孟青霄，你今天提的要求我当没听到。你和我，现在是陌生人，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好自为之。”

小时候常帮钟文茵分药，她熟练地看药瓶说明，倒所需量，同时递去一杯温。

陈竹毕业后就在剧院工作, 仗着年轻，忙起来忘记三餐是常有的事。温宁安认识她几个月，听说过她有胃病，没想到这么严重。

温宁安微低，走去不起的角落等餐，背靠立，想给秦昭序发信息。千挑万选，找了个扰人的可表包，还没发去，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秦昭序......给过孟青霄什么？

孟青霄定定地看他：“昭序，过去那么多年，看来你还是在恨我当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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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提打包袋，走向温宁安。温宁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注意到，直到服务员说了两遍——“小，你的外带好了。”

尚未到场时间，几乎不见观众，空空的走，温宁安穿戏服也不算突兀。

依照指示牌，楼梯后右拐，一抬，金扁黑字的“演员餐厅”招牌帘。

给秦昭序预留的位置在前排，演开始前几分钟，他才慢条斯理地坐位，没过多久，孟青霄也来剧院。她径直去往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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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竹摘掉了镜，额前发丝沁汗, 掌心抵额，肘支在扶手, 微微佝偻。

温宁安轻叹气，“演员餐厅还在营业，我去给你买东西垫肚。”

孟青霄来时，余盼华正打算给温宁安“的鼓励”。

“宁安，这家——”陈竹看了外包装袋logo，“演员餐厅的味，和它店名一样敷衍，小米粥熬得寡淡无味，怪不得评网上才三几分。”

大脑飞快运转，心想，孟青霄什么都不缺，她问秦昭序要什么？

再偷听去不礼貌了。

“对哦，秦总说请客！”陈竹满怀憧憬，“剧团遇到秦昭序这样的金主真好啊。”

“终场演结束吃大餐。”温宁安淡淡笑了，“今晚有庆功宴。”

“昭序，很久不见，还好吗？”

陈竹：“剧团统一定的盒饭不合味，唉，后悔没吃了。”

陈竹好动，“宁安大宝贝，帮我打包一份粉。”

秦昭序低看时间，临近场时刻，他略微不耐烦：“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讲废话，聊天到此结束。”

孟青霄陡然压低声音，后半句温宁安没听清。

“宁安, 胃药在包里，帮我拿一。”

余盼华一改往日金贵孔雀的傲作风，慈祥亲民地给青年菜鸟演员们心理建设，诸如别张，保持好心态，等等。比剧团经理和张俊秋还心。

陈竹的疼痛一阵一阵，喝过，稍稍缓解。

“我当时胡说八，你不是很聪明么，看不来？”秦昭序讥笑。

表格放一边，拿了手机离开休息厅。这家剧院，比温宁安从前去过的所有剧院，占地面积更大，功能区分布更复杂。

温宁安问：“是不是没吃午餐？”

温宁安折回化妆间，剧团经理不在，alan和其他演员都去了前台。转，余光瞥见墙边沙发表狰狞痛苦的陈竹。

温宁安微怔, 手提纱裙上前，“不舒服？”

“粉？”温宁安笑不笑，“喝粥吧你。”

温宁安指腹反复纱裙表层，戏服布料普通，粝的质，和她心境一摸一样。

桌对面的秦昭序，姿态松弛，嗓音却冷到掉冰碴：“我们不是熟到可以见面寒暄的关系，有事说事，找我嘛。”

是孟青霄。

温宁安走神地附和，“是啊，这样的金主真好。”

温宁安要了一份小米粥和菜，服务员在餐机单，凭证滋滋自动打印。服务员让她稍等五分钟，小米粥还没好。

在剧院，奇装异服的演员多到见怪不怪，可每次看到，还是觉得新奇。

看他要起走人，孟青霄跟着站起，“等等！已经过去十年，我希望你放仇恨，我这次回国本来也打算找你商量，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