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登科 第7节(2/3)

“大人，刺客自尽了！”树丛里传来一声喊。

有人呈上手，他利索地上，蒙了面巾，解开刺客一锦衣，手指在几关节压。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没有半卡壳，江蓠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托腮看着，夸奖：

江蓠在厅靠门的圈椅坐，左手抚着破损的袖，畅自如地：“夫带我到库房，叫我在抱厦外等着，他拿了钥匙再盘库，在里待了好一会儿。来时我看他神有些沉，问他哪一把是东库房的钥匙，他也不知，急匆匆就要赶回来。夫走路步迈得极大，去库房只用了一盏茶，嘴里说笑个不停，回程却用了小半香，路上只有我问才说话，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但声音和原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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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开一面……

江蓠被楚青崖拽着往台阶上走，“夫人这可以说说，如何知此人是假扮的？又是何时发现的？”

“你问了他什么？”

着脸：“无事便好，我有话问你。”

“多谢大人！多谢夫人！”

江蓠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她对变声药的气味非常熟悉，抚着心有余悸的样，“到了厅前，他竟冲剑劈来，我便知他是假的了。”

“我觉得他奇怪，便说‘昨日你的话惹得不快，回去赔个罪’，他都已经着石跪了半个时辰，却还答他自会赔。”

已经是一月第三次有人对他说这个词了。

“就凭这些？”

楚青崖：“本以为夫人心善。”

几个侍卫站在厅中，垂着憋笑。

江蓠疙瘩都起来了，

毙命的刺客已被抬到桌上，嘴角溢一抹发黑的血。

江蓠心中冷笑，面上圈却一红，低：“是个人都晓得知恩图报。夫君看起来也不是个御严苛的，你罚了他们的俸禄，我就把我的月钱给他们罢了，想来爹娘也愿意。”

楚青崖也不抬，拉开刺客的，用镊小心取咬破的药，放碟中，“夫人好兴致，寻常女看尸，怎么也得避而远之。”

一个侍卫跑过来拱手：“夫人说的不错，就是牙齿里有毒。”

楚青崖十分痛，“上次的考生跟丢了，今天要留活，你们也看不住，中是怎么调教的？这个月俸禄不要领了。”

她刚才喊的那一嗓，他在屋里听见了。

楚青崖不置可否，负手来到厅中央。

江蓠盘算着若是再装柔弱，他反更起疑，不如半真半假地答话，“夫君，你哪里知，我从小在江家受尽委屈，若是纯粹心善，这会儿该给七老八十的财主当小妾了。和爹娘对我好，谁要是伤了他们，我就恨之骨，顾不得害怕。”

他见她垂着睫，耷拉着嘴角，红红的眶像要滴来，活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兔，不知怎的又心了，对侍卫：“不为例，把刺客拖去屋里，本官亲自验。”

实则这群缁衣卫是先帝临终前拨给他的，跟了他不到一年，确实没怎么调教过，所以有时用着不顺手。楚青崖吃了个哑亏，冷哼：“我原以为夫人是个闺阁弱女，不料竟这般侠义心。”

楚丹璧无奈：“我还是把药给你送到房里吧。”说着便走去父母那边。

楚青崖拂开她的手，“你倒是会笼络人心，门不到一日，连侍卫的人都要卖？”

江蓠不慌不忙：“夫君，实话同你说，我一张就话多，方才受了惊，这会儿恨不得把这刺客大卸八块。”

江蓠一听，立抱住他的手，“夫君，若不是这些好汉，爹娘就命悬一线了，我和也多亏了玄英，不然整条胳膊都得被削去。你就网开一面，谅他们当差不易，要是这刺客牙齿里藏了毒，便是生擒，他要死也是拦不住的。”

说着瞟了不远惊魂未定的楚少棠夫妇。

聪明如楚青崖，能不听这话绵里藏针？嘲讽他不是人，教手的功夫不到位，连个刺客都活捉不了，还要去二老那里告状。

楚青崖空瞧了她，没说别的，只淡淡问：“我对你不好了？”

“夫君这一手，堪比了十年的仵作呢。”

江蓠暗骂一句，他瞎了吗，没看见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