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现今等大事,是削藩。楚家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我本打算过几年等朝局平定了再娶妻,你偏就撞上来。”
“你就说满不满意吧。”江蓠没好气地。
他以为她想嫁给他呢!
“满意,能休九天假。”楚青崖。
江蓠大叫一声,两手并用打他,“你就想着休假是吧!你娶了谁都能休九天!”
他笑躲她的拳,侧倒在坐垫上,一把将她搂在前,四目相对,“夫人要是了十年官,每日去官署当差,也想着休假……上午想着堂厨什么午饭,午想着离休沐还有几日,一天天就这么过去,还不能叫属看来。”
江蓠笑得上气不接气,“你真的在想这些呀?”
“嗯。”
“你骗人,不想当值的官不到一品。”
她托着,眯着看他,他的瞳孔刷着一层秋,黑得纯澈,眉秀逸静远。这样清贵端庄的一张脸,开起这玩笑,却顺理成章似的。
“心好了?”他着她的脸,“夫人从前吃了许多苦,如今嫁给我,要多笑笑才行。”
江蓠趴在他上,傻呵呵地笑着,忽然一堵,不声不响地移开视线。
……不能再看他了。
她咳了两声,撩起帘看路,“快到家了呢。”
车行过金桥,一边是鳞次栉比的茶楼商铺,另一边是大府邸的围墙。江蓠尖地看到一扇窗有黑的标记,画的是三树杈的形状,掩映在翠绿茂盛的爬山虎间。
后天桂堂就要开霜降大会了。
脸被掰正。
“外有那么好看么,又没不让你门。”
楚青崖拿一只玉的荷包,上用豆青丝线绣着兰草和双蝶,吊着珠串,很是,“这是我让娘了给你的,我见阁里新着几支桂,想是你喜,便了桂去。”
江蓠放在鼻一闻,馥郁的香气沁人心脾。
“……有字?”
她摸着背面的“蓠”字,始终不敢抬对上他的睛。
楚青崖给她系在腰带上,“我的荷包还要多久才能好?”
江蓠装作不知他看过,“快了,你别啊,我手艺不好。”
“等好了,我日日带在上。”
她低低“嗯”了一声,缩在角落的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