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给世的腊八糕,是能随便赏学生的吗?一赏就是一整盒?”楚青崖反驳,“我又何时成天想着女人了?你这信雌黄的病,就是不改。”
“他给你的就当成宝贝,又不好吃。”楚青崖抱怨。
也不知她新买了什么糕,这盒还讲究的,系着印的红缎。
“我是想,我现在就想——”
楚青崖左等一阵,不见江蓠过来,便拿了卷书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看,手上闲不住,自然而然地摸到旁边的心盒。
她坐来,把一只青碗推到对面,“这么多饭菜你不吃,偏要吃我的心。过来啊,粥都给你盛好了,还要我请你?”
“不许想!我还没吃饭。”她狠狠挠了他一爪,挣脱了,抱着盒快步走到桌旁,顺手又往嘴里丢了一块莲形的梅酥,舒服地眯起。
江蓠腹诽一句,真是活见狗了,这都能闻来?夺过盒刚准备放到安全,衣带被勾住。
楚青崖满怨气地走过来,“你如今说话就跟我爹似的。”
楚青崖不平,“我就吃了一,得跟我抢了你银似的……”
外响起脚步声,屋门被推开,江蓠的声音带着一丝火气:“你回来也不知去后看看,我替她作了三首诗,她还说我作的没你——”
她喝着粥,嚼着羊馅的扁,说起今天的经过,犹如考中了状元般眉飞舞,楚青崖听着,也知她对薛湛的心思没到那个地步,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揭开盖,里是十二格味不同的心,共有红粉黄绿黑白六,成梅、海棠、莲等形状,已经被吃了一块。他挑了一朵粉梅,里还心塑了金黄的,煞是赏心悦目,放中嚼了嚼,顿时大失所望。
他又不傻。
楚青崖放筷,
他拍掉她的手,斥:“你敢不敢让薛湛看看你这副猴样,他要是能看上,我从御桥上去!”
他的神忽然变得狐疑,端起盒,放在鼻细细嗅了嗅,除了糕味、米酒味、火锅味,还有一似曾相识的可恶的香味。
江蓠揭开瓦罐的盖,用勺舀腊八粥到瓷碗里,“楚大人,世上又不是只有甜的才好吃。真不知你的味是怎么养来的……还是家里太富裕了,从小吃得起糖。”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楚青崖懵了须臾,“你什么抢我的,这儿不还有吗?”
定是没耐心教导小妹,但她已经在房里,那他就不必再去了。
凭什么在他面前就张牙舞爪、刁钻刻薄?
江蓠得意洋洋:“那可不敢,我在他面前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冰雪聪明、勤学好问,他一见我写的文章,就移不开;一见我这个人,就想抬举,还答应我帮我在国监里斡旋斡旋,考试分到率堂去。”
说着就气呼呼地把那块糕丢嘴里,两三咽了去。
江蓠回打他,“龌龊!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成天想着女人!我中午给他看文章,错过了饭,他才给这个的。”
酸酸的,很是开胃。
谁想值回家还要教孩功课啊。
江蓠顺理成章地摸了摸他的,大笑:“好儿,别恼,给你加个枣……哈哈哈哈!”
她突然叫了一嗓冲来,把他手里咬了一的梅糕抢过去。
江蓠恨不得把他肚里吞掉的那一抠来,“这是人家送我的!你去吃你买的那些不行吗,这个又不甜!”
江蓠看他闷闷不乐,用胳膊肘捣了他一,神秘兮兮地:“你知我今天还发现什么了?嘉惠郡主上有薜荔虫的香味,她肯定碰了易容过的人。”
楚青崖“嘶”地了气,她这嘴越来越厉害了,还有恃无恐,就是知他没法拿她怎么样。
……里是生松仁馅儿,咸的。
楚青崖缚住她双手,一把人拉到怀里,声音危险:“说,薛湛今日同你叙了多久?才第二面就聘礼了,明儿是不是要来我家里抬嫁妆?”
于是他装听不见,命人将晚饭端到主屋,摆了一桌。因是腊八节,厨房多了几菜,包了扁,熬了腊八粥,装了一罐端上来,香气勾得人指大动。
“你就是天天想!”她赌气,“我不是女人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