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登科 第87节(2/4)

她心中暗恨，若不是半路杀一员大将，她就能把楚青崖的罪定死了。她望向扮成王总的诃士黎，后者对她摇摇，里满是疑虑，好像也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死在地牢中的安大公主会现在早朝上。

楚青崖眉一挑，怒斥：“你血人！我夫人纤纤弱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家连只瓷盘都拿不动，本官日日都在饭桌上替她端着渣斗吐骨，她如何能在武艺的七尺男儿面前调换玉符？你说你是病弱之躯，我看你诽谤污蔑张就来，神十足，辱完本官又要辱本官的夫人，罪加一等！”

大臣们私语起来，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片刻后，有太监递上燃的火折，江蓠拿在手中，又举起漆木匣里的玉符给众人看。只见那枚温洁白的凤符接到火焰，竟冒一缕白烟，而后一阵异香飘了来，如兰似麝。

木察音跪在那儿，一副受了惊的柔弱模样，再也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陛，定是她用计调换了！我的玉符是从慧光寺带来的，这匣也是一直用来装它的，这些年从未动过！我时各位大人都看过它，真真是玉的，就存在羽林卫的班房里……”

她防备地看着江蓠，心思百转，对小皇帝祈求：“陛，此女胆敢妖言惑众，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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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萧泽小手一挥。

江蓠在台阶前踱了几步，气定神闲地问：“哪位有火折？一燃便知。”

纷纷议论变成了全场哗然。

桂堂里一等一的好手，懂易容术和机关术，见过诃士黎的脸，在他们的谋划投了朝廷，了诰命夫人，帮楚青崖扳倒了齐王。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能掺和薛家的事，查到自己上！

俄顷，羽林卫便把两只匣递了上来，左边是两寸见方的泥金漆匣，是早朝前存放的，右边是同样大小的红珊瑚匣，是江蓠递上去的，各装着一枚形制相同的纯白玉符，雕成凤鸟型，一寸半，刻着几个小字。

木察音眯起，轿的光线很暗，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而前毫不怯场的这个命妇，她是知的。

木察音想到自己当初那儿不该存在的慈悲，悔恨加。

窃窃私语变成了议论。

她把烧了一半的香脂丢回匣，严肃：“陛，这是西域贡的吐孛靡香，产量极少，泽洁白，质地脆如冰，用它来仿造玉符，能以假真，只是一遇着火就现了原型。这样珍贵的香脂，非皇室宗亲不能享用，而靖武侯府的库房里就存着数块。”

江蓠颇为慨地：“公主，时隔多年

她怕这宝贝被烧裂了，赶让羽林卫拿着去给小皇帝和薛阁老看，两人看罢，皆：“是真的。”

能听信她一派胡言？本为了大燕国祚，不顾病弱之躯找来那几人作证，铁证如山，难他们都说的是假话、造了假的圣旨不成？”她凄然叫，屈膝往地上一跪，不屈地昂着颅。

“请陛召玉符验看！”江蓠一听她要说话，赶忙提嗓音叫。

随着这香气越来越，白的符越来越小，一滴滴晶莹的油珠从橘红的火焰边缘砸落来，在地砖上洇开暗，等了一会儿，颜越来越淡，随风散去了。

说着便拿起珊瑚匣中的真玉符，放在火上烤了一小会儿，没有烟气冒。

“这就是安大公主的信，九年前她已受胁迫，但木察音为打消众人疑心，她时不时面。殿为靖武侯求时带着这个，后来找机会将此藏在府里，一直没叫木察音找到。”

这枚棋本应该毁掉。

江蓠看这场景着实可笑，又佩服这女人的演技比自己还木三分，朗声：“那就让羽林卫把你时留的白玉符拿来，咱们先对质一番！若我手上是假的，就是欺君之罪，愿把脑袋砍来悬在门外，若你手上是假的——想来大家也都明白了。”

江蓠一来，她心都凉了半截。

江蓠瞪了楚青崖，他也编得太夸张了！她哪有让他天天都端渣斗，厨房又不是顿顿带骨的菜……

木察音闭不言，鸷地看着江蓠。

……会不会是假的，用来诈她？

木察音听罢此言，既惊又疑，他们带来的玉符是如假包换的真货，怎么她的语气这般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