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不会介意,虽然她是被激的,但对当事人来说未尝不是一冒犯。话已,没有后悔的余地。她毕竟是来应聘的,只能把姿态放低。
闻月调整好绪后,站起来,在“纪总”和“纪先生”之间选择了后者,礼貌地打了招呼:“纪先生好。”
纪则临的目光在闻月脸上逗留了会儿,很快眉微皱,为她的年轻到不满。他记得自己和李特助调过,找个经验丰富的老师过来,他以为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即使没有明说,对方也应该明白,“经验丰富”意味着不年轻。
纪则临不想再现之前那样,被纠缠的况。但现在人都到了,他于礼仪,该有的过场还是得有。
“抱歉,书瑜被家里坏了,刚才她冒犯你,我替她向你歉。”
纪则临颔首致歉,不他是不是真心,此此景,闻月都只能接受:“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都是场面话,彼此心知肚明,刚才的事就此揭过。
“怎么称呼?”纪则临问。
“闻月,听闻的‘闻’,月亮的‘月’。”
“闻”这个姓氏倒是不常见,虽然只听闻月说了几句话,但她的音不似青城本地人,也没有北方人大开大合的气势,反而温声细语的,听着熨人。
哦,除了刚才那句“我对你舅舅一儿兴趣都没有”。
“闻小,请坐。”纪则临示意闻月,自己也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
不知怎的,刚才他居临的时候,闻月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同坐在沙发上,她反而很不自在。平视的时候,他给人的压迫更甚。
尽闻月尽力保持着平静,但纪则临和人打多了,还是看了她的张。她还很青涩,似乎没什么社会经验,像初茅庐的菜鸟。
纪则临忖了,主动问:“闻小是学什么专业的?”
“笔译。”
“笔译?”纪则临问:“哪所大学?”
闻月觉得奇怪,师说过她和雇主提过,会介绍同门师妹来接替她的工作,怎么对方还要问她的学校?
疑惑的念只是一闪而过,闻月没有纠结,很快回:“青城大学。”
青大的笔译专业,纪则临莫名笑了:“巧了。”
闻月不知哪里巧了,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次面试十有八九是没戏了,但还是打算尽力而为。
她从随挎包里拿打印好的一份简历递过去,纪则临接过,第一先被右上角的一寸照引了。
照片上的人将发拨到了耳后,了一张明净的脸,她直视着前方,微微抿一个笑容,尽浅末,但还是被镜捕捉到了。
毫无疑问,她很上镜。
纪则临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这才接着去看她的教育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