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 第5节(3/3)

晚风大，雨被风得往伞潲，不到一会儿，衣摆就了。

走到半路，后有车灯照来，闻月往路边上让了让，灯光渐亮，但车的行驶速度却很慢，到她边时停了来。

闻月回，这辆车她熟得很，就是上回坐错的那辆。疑惑间，车窗缓缓地降，了驾驶座上男人的脸，隔着濛濛的雨雾，她却看得分明。

“纪先生。”闻月停脚步。

“闻小回学校？”

闻月。

纪则临扫了她竭力拿在手上的雨伞，说：“雨大了，我送你。”

“不用了，前面就是公站。”

“公车一时半会儿不一定会到。”纪则临看着闻月，稀松平常地说：“我要回公司，正好顺路。”

他语气淡淡，闻月听着却心发，兴许久居上位的人自然而然地会一不可避人的锋芒，让人心颤。

两相对视，纪则临从容不让，秋雨绵绵，闻月不想这么僵持去，迟疑了几秒允：“那就麻烦纪先生了。”

她撑着伞绕到车的另一边，在副座和后座之间稍作犹豫，最后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收伞坐了上去。

纪则临转过，目光一扫，看到闻月被泅了的衣角，伸手把车的温度调了，又递了纸巾过去。

“谢谢。”闻月几张纸，了自己的衣服。

“天气不好，还来上课？”纪则临问。

“来的时候雨还没这么大。”

“每天都有课？”

“没有。”闻月抿了，见纪则临看着自己，才接着说：“一三五晚上才有。”

纪则临，说了句：“难怪。”

难怪？难怪什么？闻月觉得莫名，但没有开去问，或许他就是随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汽车驶别墅区，雨浇在车上，越发衬得车过分安静。

纪则临余光看了闻月，她坐得端正，两只手叠放在膝上，目光直直地看着车前方，不偏不倚。

“老太太和我说了年轻时候在落云镇旅居的事，多亏了你父亲一家的照顾，她才能安心地在那儿住那么的时间。”纪则临打破沉闷，主动开搭话。

闻月客客气气地回：“老师也教会了我爸爸很多。”

纪则临已经从王瑾珍那儿得知闻月的父亲曾经受教于她，后来成了一名中学英语教师的事，他问闻月：“你学翻译，是受你父亲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