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又摇:“劳烦嬷嬷回去禀告母亲,此事已成,贵妃应不会再兴风作浪,叫母亲给小妹准备嫁妆便是。”
“二小您呢?”
“我没事,我要歇一歇,送嬷嬷回去吧。”
她这幅样,嬷嬷只能叹了一气,劝她保重。
叫人送走她,茯苓鼻:“小,殿的信……”
温婵靠在塌上,抚着额,疲惫至极,听了茯苓的话,顿时一喜:“快,拿来给我瞧瞧。”
茯苓奉上信函。
温婵拆开一瞧,果然是萧舜笔记,然而她越是看眸光便越是暗淡。
“小,殿可是信中说了什么,是前线不利?”
温婵摇:“你自己看看吧。”
茯苓一目十行,她也是认字的,看完皱眉:“这……殿信中竟连半句都没有提起小?”
信只有薄薄一页纸,前线战事并非节节败退,反而还把叛军到樊江,收复小半云州,然而萧舜信中,却只是三言两语,让她照顾好旭儿,莫要与贵妃起冲突,好一个好儿媳该尽的责任。
茯苓很不满意:“殿一句也不问小如何,还要小忍让贵妃?咱们小世时,便会受五皇的欺负,贤妃倒是装好人,也不怎么,任由小世被欺负,殿还好意思叫小尽孝?”
温婵脸苍白,她不是没有写信说王府的境,她的境,贵妃的步步。
可一年就这么两三封信,只提一句她辛苦了,人不在西京,不给她撑腰也便罢了,还声声让她尽儿媳的本分,莫要和庶母起冲突。
茯苓气愤不已:“小这么劳心劳力,殿可知那贾升对小了什么吗?这些年养着王府这些人,都是小的产业,为了筹集粮草,连嫁妆都搭去了,要是当初没有皇家赐婚,小嫁给风公,风公定会把小照顾的好好的。”
温婵神更加疲惫,摆摆手:“别再说了,茯苓,殿也有他的难。”
“小……”
“你们都去吧,让我静一静。”
丫鬟们面担忧,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还是退了去。
晚膳温婵都没吃。
在这西京,她到底还能依靠谁,指望谁?自己的爹爹就能靠得住吗,爹爹里心里只有大梁,个忠诚纯臣,哪怕明日登基的是五皇,令让他去死,他也绝不会有一分犹豫,愚忠至此。
她跟风哥哥的事,大和秦家的事,爹爹又怎会在意她们这些女儿的死活。
越想就越是忧虑,视线放在那个盒上,就是个素盒,表面既无漆又无描金,朴素的像是街边脚店送索唤用的盒。
然而打开看里面,满满一碟烤制的银杏果,栗、生,第二层是她吃的糕、绿豆糕,莲酥,甚至还有一碗扣着的还是温着的生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