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 第21节(3/3)

今年只有十岁多一。

“是我对不起你们！”

她的泪簌簌，难过不已，便是这生死时刻，萧舜，都不在他的边。

他是战死了吗？还是不能回援被困住，他知不知，旭儿被托付给了刘大哥，而她，很可能要跟他天人永隔。

恨吗？能不恨吗？能不怨吗？

然而他是为国征战，死在战场，也是青山埋忠骨，何必革裹尸还，他是大大的忠臣，至纯至孝的皇。

作为忠臣之妻，她却不能有半句怨言，否则便是不贤不淑，在外人里，只看见萧舜娶她，唯她一人，唯有她一人，夫妻恩和谐，又有嗣，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若有不满，便是她不知足。

可那三年，她独自支撑王府，独自产旭儿，还要筹备粮草，面对贾家的欺辱，贵妃的责难，连反抗，都是徒劳的。

到了现在了，最后一刻，都是只有她一人。

门被破门木撞着，不时还有矢，她们已经躲了屋，温婵满脸泪，却还是给几个年轻的丫分发了匕首。

“我并非是要让你们保住清白，倘若那叛军瞧中了你们，只有一个，你们便从了他，可若是有好几个……”

温婵脸已经面如金纸，惨白摇摇坠，犹如冷风中的一株残荷，有破败的。

若是只有一人，污了清白便污了，保命要，若是有一群，姑娘家要如何度过？

“这匕首不是要让你们自裁，若是忍不住，便杀人逃跑，不要不敢刀，忍得住便偷窃偷生，隐姓埋名的活着，远离这个十分之地。”

她不仅给了匕首，还拿一个药瓶来：“这里面，是毒药，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分发给年轻姑娘们后，温婵忽然厉声疾：“我乃温国公之女，绝不能落敌手，此生再无偷生可能，只能一死，保全清名，可你们不同，不必随着我一起迈坟墓，这只是最后的手段，无论遭遇什么事，都要先活着，活去，才有希望，知吗？”

紫熏茯苓等人涕泪横。

温婵已经发了狠，她还叫人把白芷上的绸缎衣裳扒来，换上了小厮穿的，发也束成男孩样式，更在她脸上涂抹黑炭。

茯苓泪不止：“小，都到了这个时候，婢……婢也有件事，想要跟您说，您十五岁那年……”

“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