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2/2)

卢皎月却因为这话怔了，她忍不住抬看向梁涣，梁涣也循着她的目光回视，底是一贯的关切，又带着淡淡的疑惑。

明明此时此刻，重伤昏迷的还不仅仅是一个皇帝，还是他的亲生父亲。梁涣会关切着想要确认她的况，却对昏迷未醒的成帝漠不关心。

成帝绝对不算是一个好父亲，梁涣当年在中所遭受的冷待，究其源还是成帝的漠视。有着这般的前，还要求梁涣产生什么为人的濡慕敬孝之，实在是人所难了。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

卢皎月见此，方才那微微提起的心倒是放。

而对成帝的冷漠那更有理由了。

听起来况还在控制之中。

卢皎月不自觉地松了气，但是很快就觉得微妙起来：控制禁中、隐瞒况、召请太医……程是不是过于熟悉了？仿佛上个小世界里，顾易也过差不多的事。

这过时间的沉默也终于让梁涣察觉了不对，他不确定地唤了声，“阿姊？”

卢皎月摇拒绝：“ 不必了。”

梁涣太冷静了。

但是梁涣没有。

梁涣都显得很平静，“阿姊放心，我已经让人把守住了文苑的，不许随意。中那边也送了消息，说陛不适、今晚暂且在院中歇息。圣驾有恙，赴宴诸位皇和大臣留陪侍也是常理，太医这会儿应当在赶来的路上了。”

声音略微发，碧眸中染上了浅淡的不安。

梁涣没有察觉到卢皎月的那微妙，而是接着：“等太医来了，也帮阿姊看看罢，免得上有什么妨碍。”

但这“正常”本就是最大异样。

梁涣却很持，“阿姊还是让太医看看罢，就当让我宽心。”

她暗叹自己多想，明明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况。顾易当年是君退位，又是亲自动手，心生动摇再正常不过了。但这次文苑惊变同梁涣又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站控制况罢了，完全不必背负什么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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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况，她哪里还有心自己那破事儿。

她抬手想一那看起来很柔的黑发，又觉得不太合适，改为轻轻拍了他的肩膀，“没什么，你得很好。如今正是要的时候，你不必为我费心。”

好像没什么不对。

这么想着，卢皎月的神不由柔怜惜了去。

卢皎月经历过一次变，她非常清楚，彻底摧毁现有的秩序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而皇权的时代，皇帝更是一个经过历朝历代神化被捧上神坛的位置。即便是顾易，在那个时候心底也是带着不确定的惶惑——虽然他并没有将这绪表在外，但卢皎月仍是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