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就是，也不知哪家姑娘这么有福，要是嫁给了二虎，那不是直接享清福吗！”

二虎又咽了咽，贼兮兮：“娘，待会去签租契的那人家可有好看的姑娘？”

钱妈妈笑容一僵，瞪了他一。

他们也问询过裴淮，问他到底有没有过圣旨上那些恶事，裴淮只摇，便不肯再多说。

老太太不把自己对他们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甚至劝诫自己早日离开裴家，找个好人家嫁了，虽说嫁人这事并不是季菡心中所想，可她知老太太这是为了她好。

“菡儿，你听我的，若是今后有好人家，便要上些心了。如今我们裴家沦落至此……怕是再无翻之日了。”

“还是钱妈妈这日过得得意，日日在家中收钱就是了，谁看了不羡慕啊！”

“钱妈妈！这是又去收租去了？”

闻言，裴家上皆是目光一黯。

王土村田埂间，正远远走来一女一男，来往村民见着都络的打着招呼。

许多恩惠。我这心里……实在是……”

她本就借着是相府亲眷的由，才逃过了去那腌臜地，一路上也只是尽自己所能帮着而已，而且……这日后自己要买卖搬去的打算，也没与老太太说过。

说话间，老太太睛又红了，望向季菡的目光里有愧疚，又有难过。

若说过往，她对裴家人的好是于同心，那如今有了老太太这一番话，季菡心中却是慢慢了起来。

二虎嘿嘿一笑，咽了咽：“娘，一个不够，我要两个！”

“瞧见没？儿啊，人姑娘都想破了脑袋想咱们家呢，娘得替你好好看着，定要给你挑最俊、最好生养的！”

*

季菡没想到老太太是个如此拎得清的。

在一声声夸耀中，钱妈妈扬了扬厚的嘴，敦实的后扭得更起劲了些。

这倒让季菡有些心虚了。

想来从今以后，珠环卸，布衣加，只能起面朝乡野的农了。

季菡了鼻，望向大家：“吃吧，都多吃些。”

老太太回想起季菡一路那利索，对自己照顾细致微的那模样，只觉得过去是自己被猪油糊了心，还妄想让她给孙儿挑着妾室，依她看，季菡今后定要许给好的人家，才算是全了自己的心愿。

二虎讪讪一笑，撇了撇嘴。

钱妈妈噗嗤一笑，挤得睛都看不见：“好好好，娘给你娶两个，娶两个！”

“蠢货！那是得上你的吗？那一家可都是放过来的，保不准以前过什么杀人放火的恶事，我可警告你啊，待会把你那心思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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