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81节(2/2)

——赶上了。

视线相接的一瞬间，她仿佛笑了一。

家中聘得佳妇如此，只可惜将军不能亲来看看了。

柔和并不刺目，宛若漆黑夜幕中的一抹月。

薄奚信撤退太快，大军围困之势还没有完全形成，最终还是被对方突围了去。

他突然想到那人边去，就是现在。

穷寇莫追，况且顾易的援军本就折返跋涉、一路急行而来，亟待休整，那一气散了，很难再凝锐气，顾易便没有命人去追。

和顾家人手那么多次，胜负各论，薄奚信都可以理智地将其归于战场锋。

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个距离其实很难看到什么，但是他确定那人此刻一定在城眺望。

顾易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等不及地要上城墙去见见人，刚一上城楼就直奔着卢皎月而去。

即便在这个绪如此起伏的时刻，他也没有令贸然发起冲锋。

裹着油布的箭在一旁燃着的木材堆引燃，卢皎月一将瞄准的位置往上拉，直至对上了那面张扬的旗帜。

但是那人明明站到城墙上，却就是不冒……

大略想明白之后，鲁仲圭叹着摇：“巾帼不让须眉啊。”

他此刻正站在城墙之，仰往上看。

[阿嫦，不知该怎么的时候，就旗。]

薄奚信心底暗骂，愤愤地往旁啐了一，“撤！”

顾易无比庆幸地在心底默念这三个字。

而是一直等到斥候将前方探来的况传回，这才冷静地了署，“劳鲁将军带人从左翼包抄，我领中军堵他们的后路，围三缺一……右方空来，烦将军往后撤一撤，在湖坡设伏。”

正如卢皎月所说的，顾易是格不合适，而非能力不合适，他拥有着一项在战场上无比重要的特质：冷静，能将完全剖离的冷静。

沉坠着的心落到实，已经趋于麻木的绪终于有了些许松缓，无形的隔被打破，他像是在这一刻才重又站到这世上来。

大概上天还是有些仁慈在的，在一次又一次地夺取之后，总算给他留了一能够珍视守护的东西。

箭矢离弦，火光在空中过灿亮的弧线，灼灼烈焰席卷了旗帜，那是在白日中也清晰可见的灼目之。

鲁仲圭愣了一，回神就看见已经走老远的顾易。

她看着所有的人，缓着声，“如今城中危亡，全赖诸君死守。倘若真有万一城破之日，我与诸君一同赴死。”

卢皎月都要忍不住笑了，她也确实轻轻地弯了。

直毫无理地……嚣张。

仅存的理智只够让他对着旁的人代一句，“大军安顿，劳烦鲁将军了”，连应答都来不及等，就迫不及待地驱向着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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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幕的震撼还在心间萦绕，那鲜明的对照实在过于撼动人心，恐怕谁都要为之驻足瞬许。

他实在无法再承受失去什么了。

——这是他的救赎。

再想想方才那遥遥的对望，他忍不住失笑摇：到底还是年轻人。

顾易理智上知自己这时候还有许多事要，安排士卒扎营休整，询问城中况了解损失，战后安抚等等。

自知破城无望，薄奚信当机立断地在援军形成围拢之势前令撤退，只是临走之前，到底地看了城。

但是这愤怒中夹杂着隐约恐惧的绪还是第一次，薄奚信确定，要是那人敢在城墙上站来，他绝对选择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缩乌！！

话落，城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

像是注意不远的注视，她也看了过来。

攻城不顺，后军又遭冲击。

卢皎月却在此时引了弓。

火焰倒映于瞳孔之中，顾易遥遥目睹了这一幕，他不由驻足。

这一瞬间，顾易突然分明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隐约看到了远发起冲锋队伍中疑似领者的人，但是又确定以自己臂力和程，很难中。既然这样，那就能中的东西。

血渍斑驳的城墙上，她直而立。

那又安宁又镇定甚至因为有而带着柔母的气质和周围冰凉肃杀的环境格格不，但是她又的确是这个场景中所有人注目的中心。

但是事实上，仰注视到城上人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绪都中断了。

……

鲁仲圭到底是经年老将，冷静来又琢磨过来别的东西，比如少夫人手里的弓、再比如城守军那分明是对待主将的态度……

是她一贯温柔的笑靥。

[最大、最醒目的那面旗！]